第六段:金笔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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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姑娘在龟沱妄想与颜永章苟且,就让汪小旺拿着金笔抱着衣服,刚好跑到癞蛤蟆渡口,遇到了独脚大盜王永平,赶紧扔掉衣服,将金笔藏在身上,却不料王永平也非平常人,早见汪小旺神情有异,猜知他身上定然有事,一把拦住汪小旺,说: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偷了啥好东西藏在身上?汪小旺慌手忙脚地揉了揉身,才说:哎哟,王哥,你咋说得这么难听哟,好象我汪小旺只是一块做偷儿的料呀。王永平:你小子没有做偷儿,咋个见了我就想开溜呢?一定偷有东西藏在身上,你要不拿出来让我看看,休想走得了。
汪小旺知道他的本领高,又心狠手毒,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越发紧张,王永平一把抓住他的衣裳,小旺吓慌了,说:王哥别乱来,我身上的东西是替谭姑娘保管的,丢失了她的东西,我小旺还有命么?王永平一听是谭姑娘的东西,越发好奇,就说:小旺,你拿出来让我看看,既然是谭姑娘的东西,我哪能动呢?你说对不对?小旺:就怕你看了,不还给我呢。说得王永平心痒难耐,抓住小旺的衣裳越是不放,说:你小子不拿出来看看,小心老子揍你。小旺无奈,只好说:让你看一眼,但不准说出去,否则,你我都要大祸临头。王永平:你小子别说得这么玄乎,难道它比黄金还贵重?小旺白了他一眼:黄金算个屁,再多的黄金也买不到此宝。说得王永平心里如猫在抓,一把从小旺的内衣兜里掏出两支金笔,他拿在手里,见是两支红绿色的笔,说:你小子故做神秘,两支写字的毛笔,算啥稀奇宝贝?活该汪小旺倒霉,他要顺着王永平的话说:我逗你玩玩,说不一定那王永平就还笔给了他,可他偏偏显能地说:你掂量掂量两支笔的轻重,你知道这是两支啥样的笔么?是谁的笔么?王永平边掂量笔的重量,一边问:谁的笔?这是啥样的笔?小旺神气活现地:这是金笔鬼影掌门人颜永章的掌门信物乌金金笔看得出来么?王永平将笔掂量了一阵,甚觉诧异,说:还真是宝贝呢。说着,拔掉笔帽,果见手捏处鬼影门三个小字,又伸手摸摸笔尖,说:噫吔,这笔毛好柔好滑呀。小旺忙说:王哥,适可而止,有人过渡来了。说着,就伸手去抓金笔,哪知,王永平拿着金笔给他一挡,不料,金笔在他手中自己一跳,笔尖毛直射在小旺的咽喉之上,顿时,鲜血涌出,未曾呼喊出一声,就倒地死去,王永平也吓了一大跳,他惊惶不定地看着手上的金笔,他也搞不明白这金笔咋会自动跳起来杀死人的,预感此物绝非常物,忙忙地收了金笔,逃离了现场。
渡船靠岸,几人发现了小旺的尸体,赶紧给公安局打电话报案,公安人员査看了现场,才将小旺的尸体运到火葬场,等待破案。第二天晨,朱明清县长还未到上班时间,就急急忙忙到公安局,对才从外地调来的戴大田局长,阴沉着脸说:汪小旺的死亡,追査凶手有线索没有?戴局长苦着脸说:目前,就只知道汪小旺咽喉处不知被啥东西刺了一下,离他尸体不远处发现了一件成人中山衣服,谁是凶手,没有一点线索。朱县长心里明白,那就是金笔惹的祸。他想了想,才说:你们到石兔坝找一个叫颜永章的人,让他到火葬场查看汪小旺的尸体,然后,他自会尽力帮你们破案。戴大田一听朱县长的话,觉得话中有话,但见县长大人脸色不佳,就不敢问,只好照办地说:我马上派人开车去叫颜永章验看汪小旺的尸体。颜永章被刑侦队的队长一早用车接到火葬场,验看了汪小旺的尸体,又看见了他的衣服,心中自然明白,新上任的刑侦队长王大春见他脸色有异,忙问:老同志,你发现了什么线索?他却反问他:是谁叫你接我来这里验尸的?
王大春吱吱唔唔地:是戴局长。
颜永章:你们的戴局长跟你一样,才从外地调来不到两个月,对么?王大春点了点头,颜永章:戴局长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王大春想了一下才说:今早晨,还不到上班时间,朱县长找过戴局长。颜永章心里明白了,想了一阵才说:线索已经有了,汪小旺的咽喉处是被我的金笔射杀致死,那件中山衣服也是我的。
王大春一惊,他是搞侦察工作的,心中霍然明白,就自作聪明地:有人偷了你的金笔去杀人,然后丢下你的衣服,逃离现场,来嫁祸给你,对吧?颜永章笑了笑:说对了一些,应该是汪小旺替人转移我的金笔,或许金笔外露,被人抢夺被杀。王大春:为了查凶,我们就从金笔入手?颜永章:先把谭红丽请到公安局。王大春惊问:凶手是她?颜永章:她没有时间去杀汪小旺,因为我一直跟踪在她身后,直到深夜一点多钟,但案件与她有关。王大春:是她偷了你的金笔和衣服?他点点头:她又把金笔和衣服交给汪小旺转移走了,然后,她又忙着召集抢匪,妄图劫夺刘建成上交国家的金佛。王大春又是一惊问:她就是抢匪口中的老板?颜永章只是点了点头,又才继续说:为了追回金笔,我一直跟踪在她身后,让我又在无意中抓住了她以前犯罪的证据,但她也没有想到,她这样做,却又害死了汪小旺。王大春惊讶地问:以前犯下的罪证?颜永章:她就是山凹桥事件的幕后操纵者。王大春:现在就把她抓捕起来?颜永章:现在还不是抓她的时候,只是要问问她,拿我金笔时,除了汪小旺,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在场。王大春:就这事?颜永章:不,还有别的事。
王大春欲言又止,因为他一下联想到朱县长那怪怪的神情,他明白了,此事一定触及到上层高官,他默默无语地送颜永章去了公安局,又让手下人去叫来谭红丽。
谭姑娘见颜永章坐在公安局刑侦队办公室,心理非常紧张,她以为金笔又失,颜永章已经将录像带公示出去了,她劫劫地问:金笔又失,汪小旺被杀,你可知道?
颜永章点了点头,问:你拿我金笔之时,除了汪小旺,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谭红丽急忙回答:绝对没有。颜永章呵了一声:金笔再失,我将配合公安局破获汪小旺被杀案,追回金笔,你索要汪长路的钱,本是救灾公款,昨夜,朱县长自己说拿五十万买回录像带,我知道,你俩这两笔钱都不属你俩的私人钱,都是贪污来的,算我替灾民向你讨回。谭姑娘:只要我们拿出这两笔钱,你就还我们的录像带,对吗?颜永章:我现在就是逼死你,你也交不出金笔,我何苦要逼死你呢?谭姑娘如释重负地:我回去找朱县长,马上把这两笔钱交给你,你又啥时交录像带给我呢?颜永章哈哈一笑:你应该相信,鬼影门人从来说话算数,只要你把钱如数退还给灾民,三月内,朱县长自行辞职,录像带的事就不存在了。谭姑娘心里说:这回的生意亏大了,丢了钱,失了笔,还受人要挟,栽倒家了。她神思恍惚地走出刑侦办公室。颜永章与刑侦队的公安人员迅速赶到汪小旺被杀现场,又细细地勘察了一番,寻找证人,都一无结果,颜永章给王大春分析道:根据地势地形,我们应当缩小侦察范围,汪小旺拿了金笔和衣服,不走上坝大路回家,却走下坝耗子岛癞蛤蟆渡口回家,这就说明凶手是从渡船下来,碰上汪小旺的,金笔不可轻易示人,况且,他也明白这金笔是谭红丽偷拿来的,更不应该轻易示人,除非凶手是他很要好的人,悄悄拿出来炫耀一番,凶手又是一个惯偷,见了金笔,起了奸心,才用金笔杀了汪小旺,金笔杀人,没有一定功力运在笔上,笔尖毛不会硬,只能当毛笔写字用,它根本杀不了人,这又说明这人有很高的内功,你找当地派出所查找一下,与汪小旺交好的,练了很高的内功之人,我们查找的范围不是缩得更小了吗?王大春听了他的分析,顿觉凶手就在眼前一般,马上招呼本地派出所所长梁正君,立即赶回公社大院,找到伤心欲绝的王小翠,很快得知:大河对岸的独脚大盗王永平昨日午饭时间,找寻过汪小旺,据说,那王永平就练有很好的武功,常常独自一人偷盗,无人拿得他的证据。
办案人员心中暗喜,因为他们都清楚,假如这次他抢夺了金笔,绝对逃不出颜永章的手掌心。这时,戴大田局长在朱县长的监督之下,也匆匆赶来了,听了这些情况,立刻带人,过了河,直扑王永平的家。颜永章一直跟在他们身侧,隐在暗处。
下午时分,几人来到王永平家门前,家中只有一个中年妇女,见了这阵势,走出来问:你们找谁?戴大田注视着这妇女说:我们找王永平,你是他的什么人?妇女回答:我是他老婆张春花,你们找他有啥事?戴大田:我们找他有案子调查,他现在去了哪里?张春花:他去了哪里,从不与我说,不过,他常去老鹰庙找守山林的老和尚下棋,你们去那里看看他在不在那里。戴大田留下梁正君几人留守在此,又对张春花说道:我们不熟路,你带我们去。张春花:我带你们去找他,他的脾气不好,要打我。王大春:叫你带路,你就带,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张春花无奈,只好带他们去了老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