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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男生听言不解，瞪大了眼，但即刻又意识到自己不该置喙别人的判断，低声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你还不明白？”江客打断他，“我看你挺讲义气，倒实在想象不出你能孜孜不倦地对我网络暴力五年。一时也就罢了，五年，我相信你清楚这是什么罪名，是什么让你们宁可顶着犯法的危险也要去做这件事？你企图隐瞒，我可没心情陪你。”

男生错愕，脚下不由得颤巍了一步：“……你，你怎么会想到的这些？”

江客扯唇，有些自嘲：“……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坐在草坪的某个女生闻及此处，不知怎么，像是刺激到了什么敏感问题，双臂抱膝，陡然大声哭了出来。

一旁的其他几人，神色同样异常凝重，不住地拍肩安抚女生。

男生实在不忍，别开头，眼圈隐上几许猩红。

江客一头水雾，立在原地也不动了。直至听女孩哭了大约有半刻钟，她兀自翻了个白眼，喟然道：“……行了，行了，别哭了，谅解书我会出的，烦死了。”

“……真，真的？”

男生像是不可置信，刚刚还严词拒绝的人，现在竟然画风突转，局促地又向江客确认了一遍。

江客讪笑，看着地上啜泣的女生，太阳穴突跳不已：“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

男生感激地连连道谢：“谢谢，谢谢你，江客。”

其他几人如释重负，跟着附和言谢。

女生闻言，从双膝间抬起头，泪眼婆娑，双目空洞地注视了江客几秒，随后，又开始埋首大哭，声音比上一轮更加响亮。

牧羽欣慰地勾勾唇，对眼前这一切似乎胸有成竹。

江客旁看他：“牧公子，你可真是好趣味。我什么软肋你不清楚？安排这么个哭包进来，不是逼着我就范吗？”

牧羽耸耸肩，诩笑：“我知道你会答应。毕竟他们也是受人威胁，迫不得已。你是不会和这类人多计较的。”

“现在倒是相信我。”江客白他一眼，“警察同志要是以前对我有这么宽容就好了，也省得调查方向一直在错。”

牧羽一窘，烦躁地捋了把短发：“……这的确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江客懒得再搅合进这种事里，刚举步要离开，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回身，看向那六人：“逼你们的人，与江家有关吗？”

男生摇头，眉宇凝肃：“我们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对方是通过网络信息威胁我们的，他的手里握有我们几人的弱点。”

江客神色赫然一凛。

又是这样……

“也就是说，季晓菲可能并不是杀人案的第一起受害人。”

牧羽摸着下颌，徐徐道出江客心底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