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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当然，只能是偷偷的翻，不敢真的当着顾零的面，阴阳怪气的说：“现在的姑娘都早熟的很，尤其是像慈小姐这样自立自强的性子，凡是都很有主见，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脆弱。”

“再说……”汪洋张开手比划着顾零的身形，“你不也二十多岁，比她大几岁而已嘛，又不是三四十的大叔，干嘛老把她当个小孩子嘛，你们可是出生在同一个年代。”

顾零表情沉着，没说话。

汪洋规规矩矩的站好，抿着嘴，自知也不能继续再放肆了，反正，点到即止。

“老板，那我回去了，学校的事我明天就着手安排。”

“嗯！”

顾零单手撑着额头，眉心从原本的舒展，变得越来越紧。

白皙如纸的俊脸，眉头深锁，深沉低暗。

他突然起身，翻遍了房间里所有的抽屉，找了两三分钟才找到拆封很久的半盒香烟，取出一支点燃，刚抽了两口，胸口就传来撕扯的痛，剧烈咳嗽起来。

嗓子干涩的像是起火冒烟，“咳咳咳……”

停不下来的干咳，喝水也没用，而且他不想停，继续又抽了几口，让咳嗽加重，咳得身体颤抖，肺部都在痛，全身神经跳跃。

他从不抽烟，因为生病的缘故，这一盒放了很久，久到他都记不起来是几年前，也不管是不是会过期，他都要用这个，来刺激他麻木的躯壳，让疼痛袭进身体，才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活着一般。

这种感觉，痛，却上瘾。

不再麻痹，而是鲜活。

“少爷！”

咳嗽的声音，惊动了楼下忙碌的管家大叔，他冲到房间，看顾零咳得直不起腰，慌乱不已，“少爷，是不是不舒服，我，我打电话叫医生。”

冰凉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紧紧扣住管家大叔的手，“不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