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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老甩锅成功，乐呵呵地说：“老李的古法制笔功底，确实比我来得扎实，小章你跟他学制笔是没错的。至于画技，老李主攻花鸟写意，我专习工笔，倒是不同。若是你画工笔，随时可以拿来给我看看，但是不要怪我辣口，品画品笔，是好是坏我都只说实话，不太管情面的。”

李老要收乖徒，心情大好，吐槽道：“你只是不太管情面？嘿嘿，懒得说你。小静呀，以后给他看画可以，最好不要让他评价。”

Cici唯唯诺诺：“是是，两位老师说得都对。师父的教诲，徒儿谨记于心。”

二老一少谈妥了，也不再看画，先吃饱饭要紧。

饭后，Cici回了几个电话。跟师弟林平说了今天可能不回海市，晚上不用再直播视频内容，她自己会看着办。跟小松松的经济人约了周三见面签约，表示电子合同收到，仔细看后回复邮件。又跟林亦凡公司的人确认了合同补充条款，答应今天回复电子签名，等盖章后就可以直接生效。

快速搞定一切，Cici回到制笔工坊现场。做记录的小徒弟跑过来说，帮她在街上斜对面预订了房间，如果今晚不走可以入住。

咦？拜师的附加技能吗？其他徒弟都能为我服务啦？Cici虽暗自欢喜，倒也不敢托大，客气地说：“多谢师兄了！我刚入门，以后多多指教！”

小徒弟却连连摆手说：“章妹妹叫我小高吧，我和其他人都是学徒，没有正式拜师的。李老先生的正式徒弟都有三四十岁，早就自立门户了，近些年也只收了你一个。”

两人互问了年龄，结果小高竟然比她小，在Cici的坚持之下，死活不让他叫章姐，而是叫英文名。Cici还打听到，拜师茶需要好好准备，加上李老本就是个爱茶之人，平时除了那些名茶，还特别喜欢各式花茶。

花茶——花？有了！Cici托小高找人帮她买二两上等的老普洱，然后找了个空档，提取了背包神物——红玫瑰。

Cici神秘兮兮地把花装在瓷盘里，找了个网子拢着，放到干燥通风处。

等她走回来，成老打趣地问：“准备得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奉茶？”

Cici淡定一笑，两手在空气中一抓，脑袋一歪，狗狗崇崇道：“放心，您就请好儿吧！”

李老也笑：“这丫头，怪模怪样的，倒是有趣。”

接下来，Cici继续请教成老，小高也继续记录，不断被华美昂贵的材料亮瞎。

“红翡，竟然是红翡！”Cici大呼小叫。

成老假谦虚、真自得：“不过是久远的老坑散料，别人切剩了碎得不成器的，我收得早，没花几个钱。”

再不成器，也有几个大到能当戒面了吧！如今一个红翡戒指的价格，啧啧啧！大佬，您不带徒弟的话，缺个女儿不？

Cici叔可忍婶不可忍地说：“成老，您这个鸡蛋戒面大小的得留着啊，做成戒指能拍卖不少价钱了吧！我不太懂翡翠的种水，您能跟我说说吗？”

成老呵呵一笑，说：“我这批散料有些小粒的种水还挺好，勉强够得上冰种，那几块大的嘛，离冰种还差点火候，不然早就出手做成物件儿了。这几年的行情嘛，上好红翡也不多见，成品戒指能拍到小几百万，最大的那块料子大概值个十万八万，找个手艺好的师傅做成物件，兴许能靠近百万吧。”

我也呵呵！Cici小怒了一把：“您这是把数十百万的好料等闲收箱子里哪！”

李老在一边帮腔：“就是说！幸好这次拿出来了，要不然还不知哪年哪月重见天日！”

成老脸色一肃：“老李，红眼病可要不得，得治！”然后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Cici撒娇：“师父，我不管，红翡我就不肖想了，好歹留一根乌香木的笔管料子，等学成了我也上上手！”

李老马上说：“这肯定没问题。对吧，老成？”

三个人一边叨叨着，一边继续讨论各款笔的制作细节。最后，小高整理出了“收山之作”的清单：

灵犀笔：染。骆绒笔头，乌香木管口，犀牛角镶嵌。

金尾笔：勾。雀翎笔头，金丝楠木管口，红翡镶嵌。

淬玉笔：抹。狐毛笔头，绿玉管口，珐琅镶嵌。

归真笔：写。羊毫笔头，斑竹管口，和田玉镶嵌。

丝毛笔：丝。狼尾笔头，玳瑁管口，象牙镶嵌。

批染笔：批。紫毫笔头，湘妃竹管口，雕漆镶嵌。

以上六种形制，各三种笔型，共计十八支。

送上清单，小高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深深吸气，努力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