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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敬没有留意到身边的翁戒正惨白着一张脸，一反常态地安静如鸡。

不久，门外传来班主任的高跟鞋声。班级神速恢复安静。

她随手点了些人，调换座位。巧的是，这些被拆散的同桌，几乎都是方才聊得欢腾的。

翁敬被往前调了些，翁戒比他还要往前一排。他们分别被分配了一个女同桌，之前这两位坐在一桌上，刚相谈甚欢。

调整好座位，班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到期中考试之前就先这样。之后按排名坐。”

她回过身，信手抓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陈海燕”三个大字，“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教数学。我们班是唯一的实验班，全年级成绩好，或者是数学特别好的学生都在这儿了——”

她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台下四十个学生身上，带着能感染人的骄傲。

门外走进来两个瘦高瘦高的男生，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刀卷子。台下学生都是聪明人，霎时间一片哀嚎。

陈海燕没急着发卷子，朝那两个男生道：“挑吧。”

一人点了第一排的一个女生。翁敬只能看到她是个特别小巧的人，头发在脑后低低地束起，甚至垂到了椅面之下。他看到她双肩微颤，但不能观察她的表情，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另一个点了他。翁敬微微错愕，对上翁戒扭回头来看他的眼睛，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好的。”陈海燕道，“你们顺便帮我把这沓作业搬回办公室吧。”

俩男生走了。还没走远，就从走廊上传回他们的对话：

“哟眼光不错嘛，挑了个美女？”

“别瞎讲话，她是我妹妹。”

教室里哄笑。

陈海燕也笑，“别学这些。他们是你们高二的学长，正上方五楼一班，有数学问题可以去问。

“程念、翁敬，你们就是数学课代表了。来，程念，帮我发下卷子。”

程念从第一排起身，接过试卷。她回过身来点卷子发卷子，翁敬才看清她脸上带一丝残留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