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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谢有青对她说，“你没有靠着谁，你能走到今天，是靠着自己的本事，那么……”她顿了顿，问了一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了吗？”

“让他走，行吗？”润娘轻摇团扇，“我费了这么大的劲，不是为了给别人作嫁衣裳的。”

谢有青递了杯酒过去，“卢侍郎最是看重人品，这个东床快婿，他做不了了。”

郑举举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她弹错了第二个音的时候，顾十七郎终于将眉头皱起来，抬手示意她停下。

顾行舟倒是没什么表示，他心思不在这儿，就算郑举举弹错了更多的音儿，他也不会有所察觉，就只一个人一杯一杯地饮着酒，上好的琼浆很快见了底，“玉髓”酒的后劲儿大，寻常人饮过此酒多半要面红耳赤，但他却不怎么上脸。

“郑姑娘似乎有心事？”顾十七郎开口问道。

郑举举福了一福，“之前妾身总听闻一个典故，说曲有误，周郎顾，今日殿下听出了妾的琴音，妾身实在是又欢喜又惭愧。”

“本王也不过是对熟悉的曲子格外留意一些罢了。”顾十七郎摆了摆手，“抚琴最忌有心事，姑娘不妨将心事同我说说，若是有什么难题，本王替你做主。”

“不是什么大事。”郑举举淡淡一笑，“只是姐妹间的私事，倒是晋王殿下从进门道现在似乎一直闷闷不乐，这玉髓虽好，后劲儿却大，还是少喝些才好。”

顾十七郎听闻这话扭头看了一眼顾行舟，果然就看见后者丢了魂儿似的坐着，酒壶都已经空了，他还一个劲儿地往杯子里续，再机械地一扬脖。

“阿兄？”他唤了一声。

顾行舟如梦初醒，有些茫然地看过去。

“酒没了，阿兄要再添吗？”

顾行舟往杯子里看了一眼，“添。”

郑举举起身走到门边，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了一句，不多时有人重新端上来一壶酒，放在顾行舟的桌案上，又行了一礼退下去。

开门的时候忽听得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我也有些日子没去看过冯提婆了，他今儿可有客？”

冯提婆三个字让顾行舟瞬间来了精神，他猛地直起身，叫蒋成去将门外的人叫进来。

侍从不明所以，以为贵人们还有什么吩咐，进了门，就听见其中一位贵人问他，“方才外面可过去了什么人？”

他点了点头，“是谢娘子。”

谢有青也算是这里的常客，在她没有成为晋王妃之前，这里的人都叫她谢娘子。

顾十七郎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他下意识捂住了嘴。

“你先下去。”他怕顾行舟再问出什么更爆炸的事儿来，先一步将人给遣了出去，又向着郑举举说了一声，“你也先出去。”

顾十七郎有些担忧地想，他阿兄的房子好像塌了。

带人解闷儿顾十七：曾经，我以为我哥是王者，现在有了对比，我觉得我哥他就是个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