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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落连忙握住了顾千绘的手腕，“绘绘你快别顾着吃了，内个讨人厌的聂清栀又来了。”

顾千绘轻泛眼波，舔了舔嘴边的鲜奶油，“我看到了。”

也看到了同随而来的聂荣父子俩，啧，聂老头这气势汹汹的模样，看来又是来找麻烦的。

“顾千绘。”聂荣一开口果然又是质问。

顾千绘眉毛都没动分毫，好像变成了个聋哑人，只看得到眼前的美食，吃得兴高采烈。

聂荣花白的眉深深皱了起来，聂海正原先温和的表情也阴郁了几分，忍不住沉声提醒道：“千绘，你爷爷在和你说话。”

顾千绘不耐烦极了，但看在聂海正之前对她还算不错份上，她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

“有什么事吗？”

语气极度不耐。

聂荣眉头皱得更紧，压下心头怒火尽量平静地问：“谁带你进来的？”

“这事和你有关吗？”管得真宽！

聂荣被她的态度激怒，重重压了压手里的拐杖，语气里已经能听出几分怒火，“我是你爷爷，难道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能过问吗？”

顾千绘张口就要反驳，但身旁的卫珩先她一步说道：“是我带她进来的。”

“……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闻言聂荣将目光转移到卫珩身上，老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惊艳，哪怕是他这种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骨头，都要被眼前这名少女的绝色容颜所迷惑。

这般容貌如果是江城上流社会的，按理来说应该很有名才是，但他却从未见过，所以可能不是江城人。

卫珩鸦羽似的睫毛撩动，语气极为冷淡，“无可奉告。”

聂荣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掌权多年，哪怕是执行长见到他都得给他一份薄面，更不用说年轻一辈了。

他心中震怒，但面前这少女气势惊人，一颦一笑间自有风华，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家族能培养出来的，而且能匀出一张邀请函给小辈，这样的家族绝不简单，起码也得是阮家那一层的。

所以在知晓对方身份前，不能随意把人得罪了。

聂荣抿了抿干枯的唇，“那我就替这不成器的孙女谢谢这位小姐，有机会和千绘来家里坐坐。”

卫珩敛眸轻笑，没说话。

聂荣像是不在意她的态度，目光再度移向顾千绘脸上，方才的温和消失殆尽，只剩苛刻与严厉，“既然你人已经来了就安分一点。这次义卖会里名人云集，还有许多珍贵名画展览，你见识太过浅薄又笨手笨脚的，就乖乖跟在你朋友身边，别再胡闹，最好就待在休闲区里别乱跑，万一得罪人或者毁了画作你可担当不起，我听清楚了没有？”

“咔！”瓷盘磕在大理石桌面上，从中间碎开，蛛网似的裂纹崩开，瞬间碎成了好几片。

顾千绘看向聂荣，眼神如一头孤狼，再不掩饰她的凶恶霸道与嗜血，她徐徐说道：“老家伙，活着不好吗？”

她的声音是一种绝对的冰冷与傲然。

聂荣三人瞪大了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刚才说什么？

老家伙，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