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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孙女的对自己亲爷爷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这这……

这简直就是道德沦丧啊！

“千绘！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爷爷说话？向你爷爷道歉！”

连一向自认对顾千绘宽和的聂海正都怒不可遏，一脸谴责地瞪着她。

顾千绘却只是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你们聂家人是不是全部脑子有问题？这么喜欢乱认亲戚，难道聂家人都死光了需要抢别人家的孩子来填补空缺吗？”

一次两次。

他们当她真是软柿子吗？

都说了断绝关系，还非要来她面前刷存在感，妹妹？爷爷？拜托？她和他们有关系吗？

“你！你……”聂荣拿着拐杖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

顾千绘阴着又黑又冷的眼睛看着聂荣，“我什么我！没想到堂堂豪门聂家竟然是一家子病秧子，小的患有被害妄想症，老的患有帕金森，也不知道你聂家其他人得的又是什么毛病？精神病还是梅毒淋病？”

聂荣颤抖的频率越发强烈，看上去确实很像得了帕金森的样子。

“老家伙，你可千万别在这里晕了，这样别人会怀疑你要故意讹诈我。”

“够了！”聂海正终于忍不住大声怒喝出声，他眼中布满了失望，“顾千绘，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有些桀骜不驯，等长大了总会懂事的，没想到你根本已经丧尽天良、孤恩负德！我真是看错你了！”

闻言言落落和司泽都有点变脸。

言落落愤愤地放下了手里的餐盘，心想这聂家人真讨人厌，明明是他们自己先来找绘绘的麻烦，聂清栀装白莲花侮辱绘绘和她母亲，这聂家的老家主还让绘绘别乱走，一点都不像当爷爷的人。

凭什么绘绘就得对他们言听计从，凭什么绘绘就不能反驳不能骂人，明明他们已经把绘绘赶出家门，和她断绝关系了。

“以前我都不知道，聂家居然是一个这么倒胃口的家族。”她撇着嘴低声嘟囔。

可不是倒胃口嘛。

顾千绘深有同感，她看着面前的聂家尊孙三代，最后与聂海正四目相对，清隽的眉眼间唯剩凉薄，“我姓顾，你们姓聂，你们是以什么身份在我面前说这些话的？我只记得我们是仇人！”

聂海正一怔，不由想起那天少女决绝离开聂宅时的背影，还有她说的那些话。

“从今往后，年年岁岁、日日月月、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我只会记着我与你们的血海深仇，我要让你们这辈子永远都活在我的阴影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时她语气里流露出来的刻骨恨意，还有那双眼睛，他怎么会忘记。

但他原本以为她只是在虚张声势，只是在色厉内荏的威胁。

他承认她很聪明，比小栀甚至可能比小柏都要聪明，但聪明并不意味着一定能成功，这世界上多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庸碌之辈。

没有家族依仗，她再聪明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