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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顾千绘答，她拿出这幅画参加斗画时就没打算掩饰这个新马甲，她在国画方面欠了点火候，进入圈子可以跟国画大师们取取经。

她的语气很坚定，听上去实在不像在说谎。

聂荣此时的感觉十分复杂，既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又不希望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她真的有能力画出这幅霜菊，那顾千绘的天赋可能比他精心培养了许多年的孙女儿还要好，那顾千绘的价值就得重新估量了，聂家对她的态度可能得重新调整才行。

问题就是顾千绘和聂家的关系现在十分紧张，她对他们不仅没有一丝亲情，反而还抱着极大的恶意。

所以他担心哪怕他们愿意退一步原谅她，她依旧不依不饶要对付他们，这还是好的情况，更可怕的还有另一种情况，如果她只是表面接受了他们，在得到他们的信任后，再突然反过来咬他们一口，那就极有可能对他们聂家造成不可想象的损失。

如果是这样，他宁可她一事无成。

聂荣的脸色明明暗暗，顾千绘用脚底板想都知道这老家伙在琢磨些什么。

以她和聂家如今比陌生人还紧张的关系，在权衡过后他肯定更倾向于她是在胡说八道。

她是顾辞这件事，在聂荣心里绝不会是件好事。

“小姑娘，不得不说我有些佩服你了，我话都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你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撒谎，要说你胆子大好呢，还是说你冥顽不灵好呢？”

董敬豪一脸无奈地叹着气，看着顾千绘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却又固执的罪犯。

顾千绘也想叹气了，这董敬豪还真的够自负，他觉得能画出霜菊的人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而她太年轻，就一定画不出霜菊。

道理也许说得通，但这并不是绝对的，毕竟这世界不泛天才，甚至会出现像顾千绘这样的妖孽。

所以他这种言论根本就站不住脚。

“没想到堂堂江城书画协会会长竟然是一只井底之蛙？你办不到别人就一定办不到吗？不是的，那只能证明你水平太差！”

顾千绘毒舌起来真的让人招架不住，董敬豪气得头发都要烧起来了。

“你！”

董敬豪快要气疯了。

顾千绘才不管他气不气，她将自己的票投入了霜菊的票箱里，紧接着卫珩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言落落和司泽对视一眼，也掏出自己的票给霜菊投出了宝贵的一票，他们可不是董敬豪这些人，既然顾千绘说她就是顾辞，那必然是实话。

那他们当然无条件支持顾千绘了。

“绘绘，你好厉害啊。”言落落双眸闪闪，她这副表情和顾千绘转学那天差不多，是见到崇拜偶像的表情。

顾千绘觉得她很可爱，故意扬了扬鼻尖，一脸傲娇道：“一般般啦。”

一样的一般般，让董敬豪几人听得心头直冒火，而他们把票都投给霜菊的举动也让董敬豪不安。

如果顾千绘不是顾辞，那她们怎么会这么干脆地把票投出去？

是故意放烟幕弹掩饰自己的谎言，还是她真的是顾辞？

顾千绘可不管她们的举动给董敬豪等人带来了怎样的震动，她对言落落说道：“如果你喜欢，回头我画一幅古风美男图送给你。”

比起油画，国画画起来并不费事，状态好的话她一晚上能画好几幅，当然质量就无法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