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真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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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司空浔轻轻地叫道。他也真的想相信她,想帮助她啊!但这样的想法却压抑了自己的本心,导致他在梦境里变成了那个最后对刘雪拔刀相向的“狄墨”。
“你不必自责,刘雪,谁都会有这么点自私的想法,只是因为这里是沧溟之主创造的梦境空间,潜意识里的这点甚至不受你理智控制的本心才会被放大成这样。所以不管是你还是小浔都没有任何过错。”狄墨走回刘雪跟前,蹲下身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样一个外表帅气的年轻男子,带着温柔的微笑做出这样的举动,让刘雪不禁脸红了红。
“更何况,你说过吧,这并不是你的本意。”狄墨说道。刘雪望着他,望着这个愿意相信自己的人,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后,眼泪不禁又夺眶而出。
“我相信你,刘雪,我相信你。”狄墨柔声安抚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女孩,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他的声音、他的微笑、他的大手和他的拥抱都像是和煦的春风一般温暖。
“可是她……”单绫罗刚想出声提出不同意见,却见狄墨一边将刘雪的头按进怀里,一边扭头对她龇了龇牙,做了个“闭嘴”的嘴型。
这个两面派!
单绫罗气得发抖,却也好奇这只狐狸到底还有什么后招,当即乖乖闭嘴静待发展。
“刘雪,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但是现在,有些事情你必须去面对了。”狄墨抚摸着刘雪的头发说道。
“我……我是怪物吗……?”刘雪缩在狄墨怀里,抽泣着问道。
“呵,你可比怪物了不起多了,刘雪,你是这片大海的主人。”狄墨笑了。
“可是是我杀了他们对不对!我……我明明不想的……”刘雪抬起头来叫道。
“你确实杀了他们,但你没有做错事情啊刘雪,他们难道不该死吗?”狄墨说道。听到这里单绫罗和司空浔都露出了难以接受的神色。
这家伙在说什么!刘雪毫无疑问就是沧溟之主,如果再让她觉得人命不值钱的话,那她真就成了个怪物了!
可在单绫罗又一次想张嘴时,狄墨又斜了她一眼,司空浔也赶紧拉住了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们是老鸨、高利贷放贷人、打手和盗墓贼,他们把你和你妈妈欺负成那样的时候,后悔过吗?那个赵洋和那个王卫东,即使到了这里也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互相猜忌互相隐瞒,为了活下去他们不也打算杀人吗?你想杀他们,这很正常。而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毫不悔改地再去伤害别人为什么那巨量的怪群会在王卫东要对你们三个下手的那一刻突然冲进来?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很清楚,他死了,不该受到伤害的人才能得救吗?”狄墨放开了刘雪,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诚然他口中的善恶观与单绫罗、司空浔他们人类社会的法律和道德是相悖的,但单绫罗确实被冲进来的怪群救了一命,她无法反驳。
“人心没有绝对的黑或白,不管是你也好,他们也好,小浔或绫罗也好,人们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然后付出了相应的代价罢了。”狄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刘雪的反应。她静静地听着,眼里仍有迷惘,但那双眼睛始终闪着清澈澄净的光。
没错,狄墨敢肯定,眼前的少女不是什么蛰伏于深渊深处,等待信众为祂献祭活人的神明,她只是个十多岁的,纯粹而温柔的孩子。
“刘雪,那些人的死虽然因你而起但这不是你的本心,既然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让它过去吧。你不需要过于自责,现在自责也已经没用了。”他说道。
“可是……!可是我是怪物啊……”刘雪摇着头悲伤地叫道,“我杀了他们,还把你们也卷进来了啊!”
她带着绝望的神情轻声问道:“是不是杀了我,你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刘雪!”司空浔坐不住了,“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能从这个梦境里醒来的。还有,你不是怪物!”
没错,如果只是因为想逃出生天就要杀了刘雪,那他们跟那个不择手段的王卫东有什么区别?
“傻丫头!”狄墨也再次伸手揉了揉刘雪的头发,笑着说道,“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已经不用再互相伤害了。因为”
“你不是沧溟之主。”他盯着刘雪的眼睛,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