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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箭双雕

作品:《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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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突然明白,覃炀刚才为什么要答应杜六姑娘的无理要求。

可谓一箭双雕,第一雕是帮宋执拒绝杜六姑娘。

她忽而扬扬嘴角,把人拉到一边,轻声说:“本来上次来访,杜将军有意托我撮合你与宋执,你对我不理不睬,我不予计较。今天是绝好机会,我想宋执来了,能为你美言几句,没想到六姑娘心思不正,我不便多言。”

“温婉蓉,你什么意思?!”杜六姑娘似乎反应过来。

温婉蓉走到覃炀身边,扶起他的右臂,声音清冷:“明眼人都看得出覃将军右手有伤,方才与杜将军闲谈间也提及,你非要趁人之危与他切磋,事实胜于雄辩,论品论德,我能帮你说什么?”

话音落下,她扶着覃炀离开。

至于第二雕

“你站住!”杜六姑娘要与她理论,被杜子泰拽回来。

“你干什么!”他吼她,“疆戎开战要靠覃炀!他有伤,你还伤上加伤!到时你替他去啊!”

杜六姑娘被吼懵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在众目睽睽下,哭着跑走。

杜子泰一个头变两个大,心想等覃炀伤养好,他就可以不去疆戎,现在变成非去不可,一肚子气全撒到六姑娘头上,不等宴席完毕,把侄女赶回去,并说以后没要事不必登府。

苦肉计达到覃炀的预期效果,即便疼得呲牙,那种把自己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溢于言表。

他就知道杜六姑娘经不住宋执哄,一定会来找他的茬。

宋执那操性,一样满嘴歪理邪说,尤其对姑娘,十句恨不得十一句都不靠谱。

信他?

覃炀嘴角一挑,露出轻蔑的笑。

回去的路上,宋执跟他们不同道,也不想当油灯,骑马闪人。

温婉蓉扶覃炀上车,赶紧翻出药膏,一边上药,一边叫车夫快点回府。

“你刚才是故意让六姑娘打到吧?”她对他胡来又无奈又生气。

覃炀感受指尖药膏带来的镇痛凉意,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转头邪邪地笑:“怎么?你心疼?”

“明知故问。”小绵羊白他一眼,手指力度稍稍加重。

覃炀皱下眉头,嘶了声,随即又笑起来:“温婉蓉,你跟谁学的,搞趁人之危。”

“跟你学的。”小绵羊继续白一眼。

覃炀用仅剩可以活动的左手要去摸软绵绵的胸部,还没碰到就被一巴掌打下去。

“你老实躺着行不行?”温婉蓉瞪他,“受伤也不消停,伤筋动骨一百天,就你现在的身体情况,真要去疆戎,看谁照顾你。”

二世祖不在乎,身子往小绵羊的方向挪了挪,毛手毛脚拉她裙子:“你之前不是要跟我一起去疆戎吗?正好照顾我、慰劳我,两全其美啊。”

“你再说慰劳!”温婉蓉就不喜欢听这两个字。

二世祖立刻改嘴:“不慰劳,不慰劳,是伺候,不对,是你睡我。”

你睡我,我睡你有差吗?

小绵羊懒得听歪理邪说,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系好盘扣,再去收拾药瓶子。

“哎,你倒是说句话啊。”二世祖无聊,伸手扯小绵羊的腰带,大有不把裙子拉下来不罢休之势。

“覃炀,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温婉蓉按住腰带,离他远一点,“今天坏事成功,乐不过是不是?”

“我不凡人还仙人。”二世祖就是做成坏事乐不过,心想扩疆之战的提议八成要撤,心安理得跟小绵羊提议,“等开春天气好,我们下扬州去玩吧。”

“不去。”

“为什么?”

“不想去。”

“我想去怎么办?”

“你自己去啊。”

覃炀眼睛一转,一改玩笑语气,正经道:“温婉蓉,是你说不去的啊,别怪老子带其他女人去。”

小绵羊一听不乐意了,一口气不停:“你要带谁去呀?又是粉巷的哪个莺莺燕燕?上次谁说的,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不然儿子都一串了,说得多洁身自好一样,就知道是骗人的鬼话!”

醋坛子醋劲不小。

二世祖最近特贱,就喜欢看小绵羊吃醋瞪眼发小脾气的模样,觉得很可爱。

“你真不想去扬州?”见小绵羊气得脸色变了,二世祖又犯贱讨好。

小绵羊不理。

二世祖瞥她一眼,继续说自己的:“我好久没去,听说增加不少好玩的地方,一个人去没劲。”

小绵羊还是不理。

二世祖又去拉她裙子,被躲过去。

小绵羊的小脾气渐长。

二世祖觉得好玩,继续拿她开心:“其实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好处,扬州姑娘长得水灵,上次和宋执一起去,不尽兴,这次好好弥补一下,多叫几个姑娘陪。”

“随便。”小绵羊终于开口,哀怨到不行的白他一眼,别别嘴,转过身,背对二世祖。

二世祖发现小绵羊在抬手揉眼睛,心想完了,乐极生悲,赶紧挪过去,拉她的手:“哎,玩笑,还真生气?真气就没意思了啊。”

小绵羊吸鼻子,声音明显带着哭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宋执跟你关系那么好,你们两个肯定是一路的。”

一路花货。

二世祖听出话里话,笑得不行,还狡辩:“我跟他不一路,他喜欢的类型我都不喜欢。”

大概,可能二世祖除了歪理邪说,说不出什么人话。

小绵羊说不过他,只能干生气。

二世祖心想本来玩笑,要回府被人看见温婉蓉哭红眼睛,屎盆子又扣他头上。

他赶紧哄她:“好好好,你不去,我也不去。”

说着,话锋一转:“说个正经事,你听不听?”

“听。”小绵羊点点头,转过身子,跪在软塌边,正襟危坐。

覃炀被温婉蓉前一秒还抹眼泪,下一秒立刻收起委屈听话的样子逗乐了。

其实没什么正经话,就是单纯不想没完没了哄下去。

温婉蓉也很上道,他岔开话题,她情绪跟着转。

覃炀笑着问她,明知道是玩笑话,为什么气得哭鼻子?

温婉蓉捏紧手里的帕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犹豫片刻,又压下来,轻声道:“我除了覃家,没地方去了,我怕你带着别的姑娘,就不要我了。”

“就因为这个?”覃炀叫她坐近一点。

温婉蓉就很听话的坐近一点,不知道想什么,好一会说:“覃炀,我会努力做好少夫人的本分,不会丢覃家脸面。”

覃炀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起来,他觉得小绵羊为一点小事上纲上线的样子太好玩。

小绵羊其实不大喜欢他这种笑意,她是认真,他不当回事就算了,甚至是一种取乐的笑料。

可温婉蓉不敢说,覃炀绝情的一面她见过,是真怕他不要她,所以跟着笑,笑得有些傻。

覃炀以为她没事了,两人扯起别的话题。

温婉蓉应和,温顺的真如一只人畜无害的绵羊。

但人往往就是这样,看似没多大的事,闷在心里发酵,积累越多,怨气越重。

而这种怨气一旦累积一定程度,稍点即爆。

退一步说,就算都是玩笑,细想想,是一种欺负,如果换做四姑娘或六姑娘,那种嫡出家的,听到这种话早翻脸,闹起来了吧?

或许在覃炀潜意识里,就是觉得她没退路,她必须依附他,才肆无忌惮想说什么说什么,即便知道她讨厌反感,还要点着疼处说。

温婉蓉不是不计较,她想人都有优缺点,忍忍就忍忍吧。

就像他们俩床上那点事,她有时不舒服,有时很想睡,有时受不了覃炀弄疼她,但都不说,一如既往当小绵羊,当傻冒,只要能把自己夫君拴在身边,满足她内心近乎扭曲的占有欲。

因为覃炀对她好是真好。

她在温府十年,都没感受过这种好。

覃炀跟她说累了,就趴在软塌上眯觉。

温婉蓉轻手轻脚把炭盆挪他身边,怕他冻着。

但实质上,她不知道自己肺伤所致,比一般人怕冷很多,但炭盆只有一个,她尽量靠过去,还觉得冷,就把斗篷披上,把身子缩一团,一直挨到回府。

回去后,两人一个躺着养伤,一个喝药调养。

整个冬至假期哪也去不了,天天待在屋里,偶尔开窗看看雪景,就算娱乐。

覃炀快闲出鸟,但养伤,只能趴着,最后他想起书房好几份没处理完的公务,叫温婉蓉拿来,要她模仿他字迹批阅。

温婉蓉乖乖照办,先写草稿,给覃炀看,点头确认才写正式的。

不得不说,小绵羊读书识字,一点就通的聪明劲,让二世祖很满意,嘲笑温伯公没好好培养这块璞玉,傻得一逼。

然后不知道抽什么疯,把书房钥匙丢给她。

温婉蓉微微一怔:“这钥匙不是一直由玳瑁管吗?”

覃炀无所谓摆摆手:“还是你拿着比较有用。”

因为再有做不完的公务,带回府有人帮他一起做。

温婉蓉没想那么多,她觉得覃炀把书房钥匙给她,是信任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