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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箭双雕

作品:《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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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亲自打扫吗?还是叫人打扫?”她问。

覃炀想想:“事不多就你来做,我不喜欢书房有不相干的人进出。”

小绵羊用力点点头。

她想覃炀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一定不能辜负重托。

眼见冬至假期最后一天,二世祖说什么都要下地活动,免得两条腿忘记怎么走路。

小绵羊无语瞥他一眼。

前后加起来躺了七八天,就忘记走路?

这种鬼话只有二世祖想得出来。

当然二世祖吵着下来走路是其次,主要一连快十天,小绵羊这块香艳艳的肉在眼前晃啊晃,晃得他心痒,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很不好受。

趁小绵羊处理完公文,收拾桌子,二世祖趁其不备,从后面搂上来,直接袭胸。

小绵羊吓一跳,差点把砚台打翻,一个劲躲,找空档钻出去,没跑两步,就被抓回来,两人连飞带扑滚到床上。

“你伤好了吗?”温婉蓉拼命压住不安分的手。

覃炀亲上来,很诚实地回答:“没好。”

温婉蓉推开他的脸,别过头:“没好,就好好养伤,不要闹了,明天开始要去枢密院,你是不是想多懒?”

覃炀说话完全不过脑子:“是不想去。”

温婉蓉觉得他简直无法无天:“你不去枢密院,想干吗?”

“干你。”

小绵羊要疯:“覃炀!你有没有正经啊!上次在汴州没疼够,还来?”

二世祖振振有词:“我做夫妻间的正经事,还要怎么正经?”

小绵羊觉得二世祖真是够了,但够了也没辙,她哪是他的对手。

二世祖能文能武,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

不管小绵羊愿不愿意,把她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这头二世祖快活似神仙。

那头杜废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等不及节气过完,等宫门打开,急急忙忙去找杜皇后拿主意。

进宫时,杜皇后正在坤德殿和齐淑妃一等妃嫔说体己话,见杜子泰求见,打发其他妃嫔,独留齐淑妃在殿内。

“哥哥遇到什么事?跑得一头汗,被皇上身边人看见,有失体统不说,丢尽杜家脸面。”杜皇后轻轻按压太阳穴,闭目养神道。

杜子泰不顾旁人,把扩疆之战的议事书拍到茶桌上,也不讲究礼数,愁眉苦脸道:“我早说过温伯公那个小人办不出什么好事,想借他敲打覃炀,这下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哥哥说什么胡话!口无遮拦!”杜皇后怒目圆睁,神色凌厉。

杜子泰见杜皇后要发火,缩缩脖子,语气缓下来,把覃炀冬至去府上拜访的事详细说一遍。

末了,他自然倒霉地叹气:“都怪六姐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已将人送回她娘老子那边,要她别来府上,晦气得很!”

杜皇后听完沉吟半晌:“六姑娘确实疏于管教,中秋宴后本宫叫人给她父亲传话,想必当了耳旁风。”

杜子泰急得直拍大腿:“可不是吗?以前小好管,现在大了,主意多得是,她娘老子再想管,已经晚了。”

说到这,想起什么,出馊点子:“六姐儿中意宋家那小子,之前还在我手下做过一段时间,干脆促成他俩一对算了,反正宋家一直主持中立,和杜家联姻后,想明哲保身也不成。”

顿了顿,他觉得这个主意极好,咂口茶:“如此,覃、宋两大武将之家归于皇后党,为日后”

话音未落,杜皇后严词厉色:“放肆!”

杜子泰立刻闭嘴。

杜皇后语气稍缓:“哥哥,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如今皇上头风病三不五时发作,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大是大非面前,谈什么你党我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何况,你以为宋家真的保持中立?”

杜子泰愣了愣:“请皇后明示。”

杜皇后重新开始揉额:“宋覃两家世交,几代联姻,你觉得覃家有任何风吹草动,宋家会坐视不理吗?有覃家就够了,别节外生枝把宋家扯进来,再说六姑娘不是好人选。”

杜子泰觉得言之有理,转念话题回到议事书上:“现在覃炀受伤,我这个一品护国将军要再坐镇后防,别说朝堂,就是圣上那边也交代不过去,皇后可得想想办法。”

“想办法?”杜皇后倏尔冷笑,“哥哥啊,哥哥,你大覃炀一轮,再虚几岁都够当他爹的年龄,竟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穿。”

杜子泰懊恼:“我也是后知后觉,最关键是六姐儿横生事端,不然火怎么会烧到我头上来。”

杜皇后摆摆手,极厌恶假寐道:“六姑娘蠢,你也蠢?”

“我”杜子泰一时语塞。

明摆着覃炀和宋执带着一帮混小子下套给他钻,他还不假思索跳进去。

“皇后提点的是,我以后多多防范就是。”杜子泰瓮声瓮气。

杜皇后不想再跟没脑子的人说下去,即便家人,她也亲密有间。

待杜子泰走后,杜皇后转向齐淑妃:“方才的话都听清楚了?”

齐淑妃忙起身福礼,说听清楚了。

杜皇后瞥了眼茶桌上的议事书,对齐淑妃淡淡道:“这段时间皇上卧病在榻,你要尽心尽力服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本宫提醒你吧?”

齐淑妃点头应是。

杜皇后眼底透出鄙视的神情,话锋一转,似乎说一个不相干话题:“听闻今年天有异象,多地发生雪灾,民不聊生,当地官员人手不足,已向朝廷连夜递交援助的折子,皇上信得过的臣僚不多,有能力者更是寥寥无几,既能者多劳,本宫觉得从覃宋两家抽人过去是个主意,淑妃以为呢?”

不是以为,是确定。

齐淑妃立刻行跪拜大礼,磕头道:“妾身明白娘娘意思,今晚给圣上送药时,定会劝之。”

杜皇后朱唇微微上翘:“这不是本宫的意思,是淑妃自己的意思,你身为皇上宠幸之人,替皇上分忧,实乃本分。”

“娘娘所言极是。”齐淑妃毕恭毕敬答道。

杜皇后该说的说完,就叫齐淑妃回去准备。

临走时,又想起什么叫住她:“本宫没记错,你曾经与温五姑娘,也就是现在的覃夫人关系匪浅,好好保留这个关系。”

齐淑妃轻蹙下眉头,应声退下。

皇后要利用她和温婉蓉的关系做什么呢?

齐淑妃望着保和殿上的皑皑白雪,呼口白气,要皇后知道她和温婉蓉关系破裂,不知又会如何罚她。

果然一切和覃炀料想一样。

冬至假期过完第三天,御书房重新提及扩疆之战,一向打了鸡血似的温伯公一句话不说,反而杜子泰滔滔不绝,将利弊分析清清楚楚,表明反战的态度。

再者,近段时间连降大雪,有灾情发生,此时开战,内忧外患,生灵涂炭,国将不国。

不过就算不去疆戎,跟杜皇后对着干,也不会有好下场。

覃炀嫌天冷,手上旧伤不便,邀请几个同僚还有宋执到府上推牌九,为防止输牌赖账,每个人脸上贴白条为证,最后一起算钱。

温婉蓉送茶点进来时,一行人打得正憨,倒是宋执先发现她,拨开额头上的三张白条,打招呼:“嫂子辛苦了。”

一说嫂子,另外几个人都应声看过来。

覃炀脸上算贴得少的,有个祸害脸上已贴满,贴不下,就往发髻上插,还故意打个草标的结。

“你,你们在做什么?”小绵羊从没见过新玩法,有点吓到。

覃炀叫她把茶点放好就出去,晚点再去找她。

小绵羊懵懵懂懂点点头,赶紧走人。

她一走,有人立刻开腔:“嫂夫人标致贤惠,比我家那位强多。”

覃炀嘚瑟:“那是,当初你不是看上人家红缨枪耍得好吗?反悔了?”

对方叹气:“别提了,架不住天天在家吵着要比试,只能赢不能输,输了不干,否则一哭二闹三上吊。”

相比之下,小绵羊消停多了。

覃炀难得露出同情的神情,看热闹不嫌事大,出馊主意:“不然你再找个会耍红缨枪的温柔女人,养外面?”

对方恨不得把牌扔他脸上:“覃炀,说人话!”

一帮祸害在一起,不上房揭瓦就不错了,人话是什么,还没普及。

等胡扯八道完了,有人提起最新听闻:“据说,郓州、安吉、沧州多地遭受雪灾,当地官府已经支撑不住,要朝廷派兵支援。”

顿了顿,又直接看向覃炀:“这种好事,你肯定跑不掉。”

覃炀单眉一挑:“老子是伤患,还派我去?”

宋执摸张牌,不冷不热道:“听说派遣书下来了,我瞄过一眼,有你名字。”

一行人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覃炀抓着手里的牌,到外屋看一眼,小绵羊正叫人端水热水进来,给他们洗脸。

不过看样子,应该听见他们说话。

入夜,温婉蓉送走一群祸害,跟着覃炀回屋时,小声说:“我就说不要跟皇后对着干,你看,扩疆之战不去了,又想别的坏心思,你伤都没好,去赈灾,小心又落病根。”

覃炀笑笑,没说话。

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

两人进屋,温婉蓉给他上药,还在小声抱怨:“叫你听我的,不听,看你怎么办。”

“豆瓣。”覃炀懒懒应声,“温婉蓉,知足吧,赈灾总比开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