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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如愿却难过

作品:《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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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旁敲侧击问了,冬青说哪也不想去,就待在覃府。

上位者依旧叹气:“这事难为老姐姐你了。”

老太太说绝不亏待冬青,多一双筷子的事,没有为难。

聊完两位姑娘,话题回到许翊瑾和静和公主婚事上。

老太太主动提及前段时间发生的零零总总,保持中立,听起来客观直白,不含私情。

“萧姝啊,真被皇后宠坏了。”上位者叫婢女送出来半个巴掌大的玉如意,交给老太太,“许世子既有心仪之人,应成人之美,我也没什么送的,这个如意一点薄意。”

老太太双手接过物件,叩拜谢恩。

而后一行人与上位者一一拜别。

温婉蓉没见过做工如此精细的如意,再看看玉料成色水头,乃佳品中的佳品。

她看完还给老太太:“祖母,阿蓉大胆猜,这玉如意的寓意,是不是指,玉人,如意呀?也免去大姑姑大姑父脸面烦恼。”

老太太呵呵笑起来,说就属她心思多。

冬青跟着笑。

不过温婉蓉发现,冬青自打从一早来灵陀寺到现在,似乎有心事,笑得几分敷衍。

她想问,又觉得自己很多嘴。

思路再三,决定放弃了。

等回府,冬青陪老太太,温婉蓉独自回自家小院子。

一进屋,覃炀正躺在摇椅上装死,院子里两位聊得火热。

他看见温婉蓉,指着门外:“叫他们快走,老子被吵一上午,烦!”

温婉蓉笑起来,立刻出去叫许翊瑾带玉芽到院外聊。

然后喜滋滋跑进来,坐在覃炀旁边:“我跟你说,许表弟的婚事八成没问题。”

覃炀一脸不屑:“你又知道?”

温婉蓉把灵陀寺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末了有些可惜:“我当时太紧张了,就看见太后那双凤鞋,太后什么样子,没看到。”

覃炀不在意:“没看到就没看到,看到也不能怎样。”

“是嘛?”温婉蓉觉得白白错过一次大好机会,“没见过才好奇,又不像你,总有机会进宫,见多也不稀奇。”

覃炀嫌她无知:“老子进宫就是面圣,往后宫跑?想死?”

再想想杜皇后那种货色女人,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心想后宫还不如粉巷有意思。

再想到粉巷以前逍遥快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覃炀后知后觉,他什么时候变成温婉蓉手里风筝,那头任他飞,等他以为可以飞出天际,对方轻轻一拽,就得回家。

而后心里的小邪念滋生出来,决定等伤好,应该约宋执去粉巷逛逛,喝花酒什么,大不了亥时前回府,只要不被温婉蓉发现,问题不大。

“跟你说话,想什么呢?问你话也没反应。”大概想的太入神,温婉蓉跟他说了半天话,一句没听见。

回神,他貌合神离哦一声:“什么事?”

“刚才想哪个姑娘想那么出神?”温婉蓉不满白一眼,起身去屏风后换衣服,声音飘过来,“我今天听祖母的口气,许表弟和大姑姑不会在燕都久待,你和宋执不送点什么做念想?”

覃炀懒得想这些虚礼,反正边界驻点是他公务范畴,一年抽查少说得去两三次,无所谓道:“不有你做代表吗?”

温婉蓉从屏风后探出头:“我做代表也只能代表你,宋执呢?这次阿瑾被打伤,别说他一点责任没有。”

覃炀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打发人跟他说一声,他心里有数。”

温婉蓉说知道,没再吭声,她琢磨趁这几天赶紧给玉芽置办嫁妆,能买多少买多少,不好带或者短时间买不到的,全部折成银票,给玉芽带走。

覃炀见她忙里忙外,没理,他现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也帮不上忙。

就在温婉蓉操心玉芽的同时,坤德殿的杜皇后刚刚收到从灵陀寺传来的消息,要她好生管教静和公主,驸马一事不易操之过急,等中秋再议。

中秋

现在刚出伏,拖到中秋,明摆太后不赞同杜家与武德侯联谊一事。

杜皇后声色冷厉:“吴嬷嬷,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要宝春一五一十好好交代。”

吴嬷嬷领命出去。

没一会,静和公主匆匆忙忙来到坤德殿,哭得梨花带雨:“母后,吴嬷嬷把宝春抓走了,这是为什么呀?女儿不明,女儿冤枉。”

杜皇后料到她会来,面无表情盯着她半晌,眼底毫不掩饰厌恶和嫌弃,陌生得让静和公主无法相信,眼前锦衣华服的女人是养了她十六年的母亲。

再加上她心虚,停住哭声,嗫喏道:“母后,女儿真的冤枉。”

“冤枉吗?”杜皇后冷笑,面带寒意,“许是本宫真冤枉你,你先在坤德殿歇息,用不了多久宝春什么都会招,看她说了什么,再来谈你的问题。”

语毕,她开始假寐,静和公主如坐针毡,大气都不敢喘。

约莫一个时辰后,吴嬷嬷拿了份按了血手印的文书交到杜皇后手上:“请娘娘过目。”

杜皇后认真看一遍,脸色愈发难看。

静和公主自知事情败露,坐在椅子上抖成筛糠,连手里的杯子都握不住。

杜皇后看完后,视线转向静和,似笑非笑:“宝春倒是个有本事的,跟着你着实屈才。”

静和公主低头不语。

杜皇后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眼底波澜不惊,细数罪状:“打伤朝廷命官,私自出宫,以权压法,萧姝,谁给你的胆子?”

静和公主咽了口唾沫,声如蚊吟:“回母后,没谁给。”

杜皇后尾音拉长哦一声:“没谁给?那就是母后的责任,你皇祖母叮嘱母后好好管教你,看来是该好好管教。”

“母,母后”静和眼里积满恐惧的泪水。

杜皇后直接无视,高声喊了句:“来人!把静和公主押往大宗正院,等候发落!”

静和公主一听押往大宗正院,彻底慌了,顾不得礼数,忙不迭站起来,跪到杜皇后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哭道:“母后,都是宝春那贱婢出的主意,与女儿无关,女儿是冤枉的!”

吴嬷嬷上前掰她的手,对旁边宫人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于是静和公主在一群手忙脚乱的宫女掰扯下,被拖出坤德殿。

杜皇后不解气,又叫来吴嬷嬷:“你告诉大宗正院,萧姝之前婚约取消,至于犯什么错,把宝春的口供交过去即可,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不必姑息。”

既然已成废棋,留着何用!

吴嬷嬷垂手说知道,刚转身被杜皇后叫住。

她毕恭毕敬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杜皇后眼底划过一丝阴狠,问起早先的一件事:“吴嬷嬷,之前要你查钱祭酒的事,查得如何?”

吴嬷嬷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实话实说:“回娘娘的话,此事老奴查不下去了。”

“查不下去?”杜皇后微微眯眼,“什么意思?”

吴嬷嬷斟酌道:“钱祭酒背景比想象中复杂,老奴原本打算摸清楚,现在得请示娘娘下一步怎么办?因为静和公主的事,耽搁了两天。”

她是杜皇后的心腹,杜皇后并没有多加责怪,要吴嬷嬷先去大宗正院办完事,再回来详说钱祭酒的事。

又隔两天,有小宫女在一口不常用的水井里发现宝春的尸体,大热天,捞上来人都泡腐了。

这头宝春人都没了,那头静和公主被关押在大宗正院,一无所知,对前去探视的人一肚子抱怨:“皇姐,我真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抓到那小蹄子,交给母后处置!都是宝春的错,都是她出的主意!”

探视的人要她稍安勿躁:“我会去跟母后说,你先老实在这里待着,别惹事端,小心大宗正院的人去母后那边告状。”

静和公主满满不屑:“大宗正院的人有什么可怕!”

探视的人噗嗤笑出声,打趣道:“我的姝妹妹,也就你敢在这里说这种话。”

顿了顿:“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记住我的话。”

一出大宗正院,马上有人来报,低声说:“长公主,宝春没了。”

长公主只比静和公主大两岁,却看起来成熟许多,一席朱红织锦纱衫,更衬肌肤如雪,青丝如瀑,细长金线苏流步摇挂在凌云髻末端,褶褶生辉坠在脑后,美得耀眼又张扬颇,神似几分杜皇后年轻时的美貌。

“知道了。”她哼一声,转身离开。

一个小宫女斗胆,上前问一句:“长公主,这事要不要告诉静和公主?”

立刻迎来长公主凌厉目光。

“掌嘴!”她命令道,留下一个宫女看守。

待长公主走远,被掌嘴的小宫女哭出声。

另一个看她被打红肿的脸颊,不忍心,小声提醒:“谁让你多嘴?今儿罚你掌嘴算轻的,前几时公主府里刚死两个新去小丫头,跟你一样,多两句嘴丢了命。”

一番话说得小丫头连哭也不敢哭了,只说以后再不敢胡乱说话。

而长公主到坤德殿拜见杜皇后时,吴嬷嬷正在说钱祭酒的事。

她捡了个耳朵:“母后可说的是翰林院的新上任不久的国子监祭酒?”

吴嬷嬷愣了愣,眼观鼻鼻观心看了眼杜皇后的眼色,退到一旁。

杜皇后见长公主,倒是露出久违的笑意,拍拍身边的软榻,叫人到身边说话。

长公主笑盈盈过去,挽着杜皇后的胳膊,继续道:“女儿听齐贤说,父皇对这位钱祭酒非常看重,三不五时叫他去御书房。”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杜皇后不露痕迹瞥了眼吴嬷嬷,吴嬷嬷立刻会意,退后两步,转身离去。

长公主下意识问一句:“吴嬷嬷去哪?”

杜皇后笑笑,岔开话题,要长公主尝尝御膳房煮好的乌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