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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人算不如天算

作品:《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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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泽脚步一顿。

身后的声音渐行渐近,毫不客气道:“老子警告你,别打温婉蓉的主意,一丝一毫都不行。”

丹泽一语不发转头冷冷看了眼覃炀,然后在恶狼般的目光注视下,快步穿过硕大宫门。

覃炀盯着绛紫官服,冷哼一声,骂句西伯狗。

至此,两个人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好在公职不同,所处两个机构,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

不然谁敢保证,哪天互看不顺眼又掐起来。

胜负是小事,两人穿着官服围着燕都城亮相也不好。

就宋执知道,覃炀和丹泽已经在粉巷出了名。

覃炀就不说了,他以前是粉巷的常客,而丹泽,蜜色头发外加俊美容貌,加之剪裁合身的深色官服,整一个外冷内热小鲜肉,吸引不少姑娘注意。

一时间,这些姑娘有事没事缠着经常光顾的宋执,问什么时候带那位俊俏小爷来玩。

宋执嘴上打哈哈,心想这些姑娘果然头发长见识短,大理寺的人也敢调戏?

改明儿把你们一个二个都抓到大理寺牢狱参观参观,看谁还敢找丹泽。

想归想,想完就过,当下宋执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过不了一阵子小侄女飒飒满月,总该表示表示。

他图省事,叫了一群姑娘,挨个帮他出主意。

然后选个折中法子。

隔天买好东西,估摸时间,天色将暗的时候,跑到覃府,找覃炀。

两人躲进书房。

宋执把礼盒往案桌上一放:“别说我这个做表叔的不尽心,满月礼提前送了。”

覃炀别人不了解,宋执撅起屁股拉什么屎,他清清楚楚。

“别屁话,又找老子什么事?”

宋执敲敲桌子:“哎,哎,当爹的人,注意言辞,注意仪态。”

“滚!”

下一刻,宋贱嘴被赶出书房。

宋执和覃炀属狗脸生毛,吵架打架挨不过三分钟就没事了。

反正赶出来就赶出来,正好溜达去看飒飒。

温婉蓉在屋里做月子,其他男人不便进屋,冬青要乳娘把飒飒抱出来,在门廊下,借着屋檐下的橘黄灯笼,把睡着的粉嫩小脸蛋照个清楚。

宋执凑近瞧了瞧,咧嘴笑:“小丫头长得挺俊,像她娘。”

说到像温婉蓉,他觉得有些奇怪,打发走乳娘,拉住冬青问:“他们俩最近怎么了?覃炀这个点怎么在书房?”

按照护妻狂魔的操性,现在应该严防死守在屋里,陪妻儿才对。

冬青心思家丑不可外扬,暗暗叹口气:“宋爷,您看出什么,心里有数就行,别问了,免得让夫人听见不高兴。”

宋执扬扬眉,下意识问:“吵架了?”

冬青没吭声,算默认。

宋执别别嘴,以他深谙男女之事,外加对覃炀的了解,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试探问:“不会是那王八蛋又发狂犬病了吧?”

冬青无语看他一眼:“宋爷,这话让二爷听见,又要跟您动刀动剑。”

宋执不屑一笑:“我怕他?”

话锋一转:“我猜的对不对?”

冬青微微点头。

宋执心想,他就说,覃炀怎会老实待在书房,不去粉巷消遣,八成被温婉蓉收拾。

再想想温婉蓉这招,挺阴的。

不吵不闹,就是态度不冷不淡,高兴说两句,不高兴晾着你,天天守着孩子,换哪个男人都气短三分,专治覃炀各种不服。

精神折磨,绝对精神折磨。

宋执想想,幸灾乐祸笑个没完,转头又去书房找覃炀。

他抓到机会就要打击报复

“哎,飒飒小样长得不错。”宋执推开书房门,敲两下。

覃炀两条腿翘在案桌上,抬抬眼皮,嘚瑟:“那是,也不看谁生的。”

宋执歪理邪说:“温婉蓉生的,还能是你生的?你有那本事?生一个给我看看?”

“滚!”

一本书丢过来,宋执轻巧躲过去,继续开心:“我说你脾气渐长,是不是最近没泻火?要不去粉巷找两个姑娘疏解疏解?”

稍作停顿,哈哈大笑:“还是又被温婉蓉收拾,在书房面壁思过?”

“滚!!!”覃炀脸都气绿了,随手操起一个砚台砸过来。

宋执哎哟一声,两步退到书房外,就看黑色墨汁在门上留了一条印。

他躲在门廊下,笑得前仰后合,还威胁:“不要动手,我今天也带了剑,真打起来,破坏书房,姨祖母要骂你!”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覃炀在屋里大吼:“送客!”

下人听见,赶紧过来,看看门外乐不可支的宋执,又看看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道送是不送,小声为难道:“宋爷,您看”

宋执给他做个噤声的手势,摆摆手,示意下去。

下人哎一声,赶紧走。

宋执等周围的下人悉数离开,站在门口慢悠悠开口:“得了,开个玩笑,发这么大火。”

屋里人不理。

宋执又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被你猜到了,我确实找你有事,开门,这话不能在外面说。”

隔了一会,书房的门打开。

宋执跳进屋,和上门,就看见覃炀脚翘桌上,横眉冷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宋执拖张椅子过来,软骨头一样窝进去,同样把脚翘在桌子另一边,说:“枢密院传出风声,说这段时间朝堂上会颁布太子诏书,你天天在宫里没听到一点消息?”

覃炀随手拿起一本兵书,翻了翻,啧一声:“老子现在是御林军统领,不早朝,不议事,保证宫里不进耗子,听个屁!”

宋执听语气,知道他明为平调,实为暗降,很不痛快。

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过的什么日子,相比下,覃炀有脾气也只能憋回家发。

“哎,你这回真把温婉蓉得罪了?”宋执把脚放下,身子向前倾了倾,话锋一转。

覃炀抬了下眼,视线又回到兵书上,不耐烦道:“你找我就说这个?”

宋执嘴贱:“我来观摩表哥夫妻生活,以后学着点。”

覃炀抬手,一本书甩过来。

宋执不偏不倚接住,边笑边投降:“我来真找你有事,别闹,别闹。”

到底他妈的谁闹?

覃炀单眉一挑,一瞬不瞬盯着他。

宋执不怕他,又重新窝回椅子里,拿着兽头压纸把玩,好似无意道:“你不知道吧,你离开枢密院后,杜废材把整个燕都城军营布防大换血,这不,就前几天连带四面城郊防卫都做了变动。”

他说到这停了下,看覃炀的反应,接着道:“不是好事啊。”

覃炀怎会听不懂宋执的意思,之前布防是他做的,城郊防卫他也有参与,现在全部改动,不就是方便杜皇后调遣吗?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变就变,关老子屁事,老子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天天窝在宫里听之任之。”

宋执叫下人送茶进来,他口渴:“不提杜废材,还有个事。”

“说。”

“你天天在宫里当值,皇上没召见你吗?”

覃炀没明白:“皇上没事召见什么御林军。”

宋执看了眼门口,忽而凑上前,压低声音说:“昨天我被召到保和殿,皇上问起武德侯的近况。”

覃炀一愣:“他老人家不是龙体欠安,在保和殿一心养病吗?还有心情关心大姑父?”

宋执嘴角微沉:“依我看,皇后兴风作浪,皇上心里真没数?未必吧。”

覃炀早觉得不可能,问题是:“大姑父在樟木城,从那边急行到燕都,带一批人马,少说大半个月时间才能到,远水救不了近火。”

宋执笑得狡黠:“不是还有许翊瑾吗?”

“阿瑾?什么意思?”覃炀反应过来,“他人不是一直在边界驻点吗?”

“可能有调动,”宋执给他透个底,“我无意在枢密院看到一份人事调令清单,上面有阿瑾的名字,但这份名单,杜废材加盖他的朱印,我猜杜皇后肯定知道。”

覃炀猜:“皇后安排的?”

宋执耸耸肩:“谁知道,反正现在整个枢密院改姓杜了,就算皇上圣意,他们想在下面搞小动作,一样可以搞。”

可皇上为何找宋执问起武德侯的事?覃炀一时没想明白,他想这天到底变是不变,是福是祸就不能来个痛快?

话题就此打住。

后面,覃炀送宋执出门时,宋执提起丹泽。

他笑笑:“我本来对大理寺没什么印象,不过听闻大理寺最近帮皇后党扫清不少反对声音,都是那位丹少卿的功劳,你还是少招惹为妙。”

覃炀哼一声。

宋执不知道他们之间纠葛,站在旁观者角度告诫:“大理寺想抓人,只要有搜捕令,随时随地进府拿人,你呢?打算把御林军搬回府?你家又不是皇宫。”

覃炀摆摆手,说知道了,要他快走。

心里却想,西伯狗敢带大理寺的人来覃府,他保证隔天带御林军拆了大理寺,谁怕谁,以为覃家世代武将就嘴上说一说。

总之,宋执来,除了那份飒飒的满月礼,没一条好消息。

覃炀心烦,拿着礼盒想去看看温婉蓉和飒飒。

结果到了屋外,被冬青拦下,说是夫人带着大姑娘睡了。

礼盒拿走,他吃个闭门羹。

覃炀心想,温婉蓉睡个屁,他都听见里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自从上次早产前两人吵架升级到动手,温婉蓉白天还好,只要到晚上,覃炀想回屋睡,就不让,连门都不让进。

他气不打一处来,想发飙也发不了,转身回书房,继续睡他的单人榻。

转眼飒飒满月。

覃炀觉得时下局势不稳,也不想费时费力搞什么满月酒。

温婉蓉出了月子,经常抱着飒飒在院子里玩,有时摇拨浪鼓,有时玩布老虎。

覃炀有时午时猫回来,和母女俩短暂见个面,吃个饭,就走。

温婉蓉也不像以前送他出门,时时刻刻抱着飒飒不离手。

覃炀有时想抱,温婉蓉不给。

飒飒每每这个时刻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跟着覃炀看。

覃炀觉得她好玩,趁温婉蓉不注意,就伸出食指,轻戳一下白嫩嫩的小手,没一会飒飒就会握住他的手指,来回摇一摇。

温婉蓉心情好,就不管,温婉蓉心情不好,就会把覃炀赶到一边。

更多时候,覃炀默默看着温婉蓉把飒飒抱到里屋,不理他。

他也不能像以前想怎么吼就怎么吼,有次他说话声音大一点,飒飒就哭了。

结果,直接被温婉蓉赶出门。

覃炀觉得好委屈,好冤枉啊!

他装死斜躺在书房的榻上,寻思,这一巴掌的代价太惨了

母女俩合起来爬他头上,不,是骑他头上,他一点辙都没有。

然后趁半夜,他一人在书房睡不着,偷偷潜进自己院子,做贼般从里屋的窗户翻进去。

刚走到床边,他衣服还没脱,就被温婉蓉发现了。

温婉蓉爬起来,抱起躺在一边的飒飒,警惕道:“你走不走?”

覃炀看了眼飒飒,又看向她,语气缓和,减小音量,一本正经胡扯八道:“书房不好睡,蚊子多,我睡不好,想回来睡。”

温婉蓉不让:“蚊子多,要下人拿驱蚊的熏香熏一熏就好了,你跑回来做什么?”

“想跟你睡。”覃炀脸都快笑僵了,见温婉蓉脸色变了变,立刻改口,“睡其次,主要跟闺女培养感情。”

温婉蓉就是不答应:“你白天回来就能培养感情,晚上她要和我睡,不然会哭会闹,床就这么大,你来了,她睡哪?”

覃炀心想,这么大个床,以前两人打得火热,也没觉得挤,现在多个小婴孩,就没地方睡?

这边越是不让睡,那边越是想睡。

覃炀倒会想心思:“要不你跟闺女睡里面,我睡外面,肯定挤不着。”

温婉蓉也有办法对付他:“飒飒不喜欢睡里面,容易醒,闹。”

覃炀想今晚怎么地,睡不成了?!

他开始厚脸皮,耍赖,脱了衣服,就要躺下。

温婉蓉推他:“下去!下去!谁让你上来的!”

覃炀不管,就躺在飒飒睡觉的地方,舒服挪了挪身子,坏笑:“床上有股奶香味。”

说着,他爬起来,凑到飒飒身边,闻了闻:“嗯,就是闺女身上的。”

不知是他靠得太近,说话声音吵到飒飒,还是温婉蓉推覃炀惊动了她,小家伙忽然醒过来,接着放声大哭。

温婉蓉赶紧哄,一股脑怪覃炀头上:“都怪你!要你走不走,把孩子也吵醒了!”

覃炀觉得冤,他什么都没做,就说句话,孩子醒了哭,也怪他。

然而飒飒哭声越演越烈,怎么哄也哄不好。

哭得覃炀头都大了,投降:“好好好,老子走,老子走还不行!”

于是在飒飒抑扬顿挫的哭声中,他抓着外衣,灰溜溜离开院子,继续滚回书房受憋。

由于晚上睡不好,白天脾气更不好。

之前在军营,现在整个御林军也知道覃炀的暴脾气。

反正他在府里不好过,外面的人也别想好过。

然后属下连带几个副手,没事不找他,有事更不找他。

鬼吼鬼叫带骂人都其次,手上马鞭打哪算哪,丝毫不讲情面。

于是,覃炀在御林军的公务就更闲了,手下把所有事情抢着做了,没什么需要他。

他有更多时间躲懒,回府玩飒飒,不,是陪飒飒玩。

温婉蓉不是没发现,飒飒就是覃炀的大玩具,随着一天天长大,飒飒开始跟人互动,逗一逗就笑个不停。

然后只要覃炀进屋,飒飒的眼睛就跟着他转。

有时也要覃炀抱,抱不过一会就不要他,还是要温婉蓉。

当然这是覃飒飒心情好的时候,她心情不好,别说覃炀,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别着小嘴,皱着眉头,谁也不理,趴在温婉蓉肩上,要是这个时候逗她,就等着嘹亮哭声,哭得一屋子人投降。

覃炀见识飒飒的厉害,一个劲感叹,这像谁啊?太不可爱了。

温婉蓉瞥他一眼,淡淡道:“有其父必有其女。”

覃炀立马否认:“不能,老子从来不好哭。”

然后转脸吓唬飒飒:“再哭,老子揍屁股!”

结果,飒飒威武不屈,瞪大眼睛看他一会,放嗓开哭。

覃炀又被温婉蓉骂:“你吓孩子干什么!好好的,又弄哭了!”

覃炀还莫名其妙:“哎,不是,她能听得懂我说什么?”

温婉蓉白他一眼,懒得解释,把他赶到外屋,一个人哄孩子。

覃炀躺在摇椅上,听着飒飒的哭声,瘫死状想,好歹也是疆戎大杀四方的平北将军,怎么就被母女俩轻易收服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然而世风日下何止在府里。

太子诏书宣告那天,百官早朝的奉天殿内,龙椅空着,尊左为六皇子的位置,龙椅右边为皇后的位置。

然后覃炀被故意安排值守大殿正门外,保护六皇子。

如此,曾经和他一起早朝的同僚,有的装看不到,有的则拿异样的目光瞥他一眼,快速入殿。

只有宋执过来时,给他递了个眼色眼神,指指后面。

覃炀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只见杜子泰和杜宁一前一后,朝他走来。

一个废材,一个草包。

覃炀打心里瞧不起。

杜宁心知肚明,难得机会,给他难堪。

“姑父,侄儿跟覃统领说几句话,好歹曾经共事过。”杜宁对杜子泰低语,指向覃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