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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问，【宿主，你是想利用许凡除掉他的小叔叔吗？】

这个小叔叔在原书出场戏份极少，却可以说是顾家商场上最难缠的对手，因为他藏得很深且有手段。

“有这个打算但没那么简单，虽然许凡也不算蠢人，但不管是和我大哥比还是和他小叔叔比，他的手段都差了些。”阿念思虑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不过我会一直推动他去这样做，引他入局。”

她目光望向原处，“未来胜负还很难说，但总不会比顾念在的时候更糟了。”

系统深以为然，它有心说些轻松的让阿念高兴，【宿主，程宴这个渣男的日子最近相当不好过。上次你把他收拾了一顿，他在病房床上躺了好几天，现在被他们家长辈撸下去的职位也没恢复。】

“不用管他，不过也要注意他和许凡再勾搭成奸。”阿念原本很不在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系统连忙问，【宿主，你是说许凡会在背地里和程宴合作对付你？】

“嗯，无论是贪婪的本性还是从防备心上讲，许凡都想算计我。”

阿念眸若寒星，透着股森然，“而且就算他现在开始正视我，潜意识里也一定很轻视我，有一种一定能够算计得过我的自信。”

系统有些担忧，【宿主，我们的计划确实存在一些风险，如果许凡和他的小叔叔还有程宴三人联手……】

阿念轻声安抚，“别担心，许凡和他小叔叔联手的可能性很低，他们之间的利益竞争才是最残酷的。和程宴联手，同盟关系更不是牢不可破。”

她起身，“聪明人往往也多疑，他们很难放下芥蒂精诚合作。”

系统叹了口气，【我会帮你盯紧他们的。】

沉默了一会儿，阿念突然开口，“其实我也想过先解决许凡，再将他们各个击破。我指的是另一种手段，而非商场上的角力，毕竟……”

阿念黑曜石似的眸子氤氲着层幽缈薄雾，“毕竟别人不知道，你和我还不知道我们在唱空城计吗？”

“但思来想去，我觉得许凡在这盘棋局里牵制他的小叔叔比与他的小叔叔合作这种可能性更大。许凡倒了，那位小叔叔反而容易拿下许家，增强已经有的资本，然后对外——对包括我们顾家在内的对手下手。”

阿念对系统分析。

“留着许凡还有一重原因，我的商业知识都是纸上谈兵，需要实战练手。许凡是个很好用的棋子，他不会诚心教我还会防备我，但无论他怎么折腾跟在他身边我都是在实战，比整天对着书籍要强。”

【原来是这样。】系统叹服，【宿主，你真聪明，考虑的很全面。】

“还好啦。”阿念轻轻一笑，眸光发亮，“整件事里最让我意外的不是别的，而是你居然有实体。”

许凡和顾晚两方人手查到的东西都是阿念想给他们看到的，有些很真实，比如一些富二代的小把柄，一些大家族大公司的秘密。

谁有个私生女，谁家犯了事找人顶罪，谁家族内部一片混乱对外界掩藏的特别好，这些消息只要经手过网络用电子设备传递过，就都能被系统搜集到。

有的则是虚假的表象，是阿念在唱空城计。

比如许凡以为她有一个非常灵通的情报网，他的手下看到阿念有一个得力助手，是个生面孔，其实就是系统切换人形模式的伪装。

他看似接触了很多许凡手下查不出身份的人，这些人可能都是为阿念办事的，但实际上这都是系统的误导。

【系统确实可以切换人形模式，辅助宿主做任务。】

系统解释，【不过新手期任务很简单，时空局怕系统过于干涉容易影响宿主成长，在第一个任务世界基本是默认系统不以人形模式出现，即使切换这种模式也有时间限制。】

阿念点头表示理解，如果她不是维持一个人类少女的人设，而是直接用自己本体的力量碾压全局，那游戏就会变得毫无波澜，一点趣味也没有。

虽然这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人和系统完美达成理解。

“不知道我大哥那边怎么样了，我们给他看的东西可比给许凡看的多多了。”

阿念呢喃。

*

顾家地下藏书室。

顾晚这边的惊疑并不比许凡少，他这里查到的或者说阿念想让他看到的东西更多。

顾念从会上网开始就对玄学类的文化很感兴趣，十几年收藏了不少网站，包含灵异论坛小说页面还加了不少玄学群，活脱脱一个灵异发烧友的模样。

顾晚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那个模糊的猜测逐渐变得清晰，顾念应该也在被梦境困扰着，且时间要比他早很多，只不过她选择相信玄学，而他打算找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

不过和后面宋助理查到的东西相比，这些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宋助理发现阿念调查过顾晚的每一个对手，这些对手有不少是和许凡和程宴的那些狐朋狗友出自同一个家族。

如果这还不足以令人惊讶的话，那还有更可怕的。

宋助理还查到顾晚顾辞顾盈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被阿念调查过的痕迹，从朋友到下属到同事。

当然也包括宋助理和明聪，且这种调查不是一次性了事，是每个阶段就会来上一次。

好在不是全方面的，只是和顾家兄妹关系最近或者打交道最多的才有这种待遇。

宋助理送上资料又把事情始末讲了，一向精明冷静的他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任谁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人神不知鬼不觉调查过很多次脸色都不会好看。

他低声感叹，“幸好四小姐手里的人不多，且多是以网络加密传递消息，早些年的手段又比较稚嫩，否则我真的很难追踪到痕迹。也幸好……”

明聪同样满头冷汗的在旁边坐着，他们齐聚在顾家的地下藏书室里讨论事情，都是为了防备阿念可能会对他们的监视。

现在看这份谨慎一点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