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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什么？”他问。

“幸好四小姐这些行动都没什么恶意，更趋向保护，否则……”

宋助理不用再说顾晚和明聪也懂了，否则阿念真想对他们不利，他们每个人都会有大麻烦。

明聪想起以前和阿念打交道的经历，不可置信与后怕交织，“我在四小姐面前那么造作，不仅保住了马甲还苟住了命，是不是也挺有本事的？”

顾晚看了他一眼。

明聪说，“开个玩笑，四小姐应该不知道我不是个二五仔吧？”

“她交给你的事不能被我知道，这是底线。如果她知道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顾晚说。

宋助理说，“顾总，我现在能查到的这些已经到达极限，不是说我查不了，而是再深入下去肯定会惊动四小姐。您看……”

顾晚平静的说，“这些暂时也够了。你找人多留意她的动向，千万别被她发觉。”

明聪说，“老板您别嫌我多嘴，我看四小姐现在这样一点也不像要和你争家产，倒像是在担心你们哪天会被什么人害了一样。”

他挠头苦思，“您说四小姐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老顾总得罪过什么非常厉害的对手，所以临终前嘱咐她忍辱负重装傻充愣，人前是娇纵大小姐，人后是你们的守护者，默默负重前行。”

宋助理，“……”

顾晚，“……”

前一句还像模像样，后面就越说越离谱。

顾晚说，“剧组没请你当编剧屈才了，我是不是太耽误你了？”

“老板我承认我的话夸张了点，但是话糙理不糙，你们兄妹要是有什么误会就说开了吧。”

明聪小心翼翼的低声说，“何必把生活过得像宅斗。”

顾晚扫了他一眼，“词汇量还挺丰富。”

明聪嘿嘿一笑，一句过奖过奖到底没敢说。

顾晚转开目光，淡淡的想。有些事现在还不能摊牌。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能抓到事情的要害，找阿念摊牌的话也得不到答案。

但不能摊牌，他可以试探。

入夜。

持续重复了一段时间的梦境没有如约而至，顾晚却习惯性在这个时间段被惊醒。

这几天为了方便观察阿念他尽量每晚都回家来休息，不过饶是如此，因为作息不同他和阿念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顾晚从床上坐起看了会带回来的文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了两口，带着有些纷乱的思绪走出门。

他和阿念的房间都在二楼，顾辞和顾盈更喜欢一楼，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整栋房子里都静悄悄的。

想到白天宋助理和明聪对他说的话，他本就不浓厚的睡意，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原本想下楼从一楼那条专门开出来的小门去后花园里散散步，却听到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

拐角处微弱的光透了过来，顾晚伸向壁灯的手顿了顿，他的步伐也停住了。

*

半个小时前。

顾盈来找她不算出乎阿念的预料，只是她没想到她给自己营造一个因为噩梦睡眠不好的假象，第一个撞见的会是顾盈。

原本还想守株待兔顾晚，等他来试探自己。

顾晚是谋而后动的性格没十足的把握确定她的秘密之前，他不会冲动地过来质问，但一定会想各种办法试探。

因为噩梦无眠被他恰好撞见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不过这事儿也不急。

“念念。”顾盈有些不自然的打了声招呼。

“三姐吃水果吗？哦对了，太晚吃东西不好。”阿念的语调是女孩子独有的娇，但一点也不软，细听之下还有点漫不经心的冷漠。

顾盈做足了心理准备，等真见到阿念反而不知道从哪说起。

她手指压着裙摆在阿念身边坐下，阿念盯着电视，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心事重重。

“念念。”

“嗯？”

“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阿念动作一顿随口回答，“没有，怎么了。”

顾盈想着前两天接到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楚落娇打电话给我，和我说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