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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陈可总觉得壮壮妈口中的故事存在着某种BUG。但具体是何处，陈可说不上来，总而言之，处处透露着不合理。

“灵药的流行似乎并非偶然。”

一众高官用尽各种办法讨好新帝，眼看灵感耗竭，讨好竞赛就此结束，谁料西域灵药落入了无名小卒手中，席卷全朝。

时机把控地可谓是相当巧妙，过于恰巧反倒多了一些人为的刻意。

“高官之所以成为高官，除了巴结圣上的本事，还必须拥有极为敏锐的感知。你说连高官都尚未觉察到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地被九品芝麻官获取，这说法怕是难以成立。”

江易安一番话让陈可恍然大悟，她直觉不对的地方正是这里。

“说不定灵药早就在民间流传，高官日日处于高堂之中，对下层民情一无所知。朝中的无名小卒相对而言更接近百姓，这才机缘巧合之下获取到了西域灵药。”

徐罄提出了不一样的观点。

乍一听好像很合理，实则经不起推敲。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西域灵药具备成瘾性。若是寻常百姓便可轻易获得，那么在无名小卒得到西域灵药前，此灵药必定已在百姓之中泛滥成灾。在此情况下，眼线遍布各处的高官不可能不察觉。”

陈可的发言得到了众人的点头赞同。

实际的皇朝生活并不是电视剧。

正如真实的皇室后宫比电视剧中要腌臜阴私得多，真实的朝廷定然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风云诡谲。

前程、性命、权财乃至族谱都被押宝在官职之上，每个人只能拼命向上爬。金字塔的顶端位置总是有限，有人上去就总要有人下来。

“高官们整日想着讨好皇上，哪还有心思关心百姓的事儿？”

徐罄还是不服，开始反击并提出质疑。

陈可无奈地看了徐罄半晌，然后稍稍踮脚，像徐罄他妈妈一般用手摸了摸徐罄的脑袋。

“你说说你这大头，怎么只长脑壳不长脑仁？”

说着，陈可看向徐罄的眼神变得更加慈爱。

“不怪你，毕竟你能问出这种问题，就代表你没脑子成为高官，高官的事儿普通人少打听。”

徐罄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扭头问徐罄：“她是在讽刺我吗？”

景初还没开口，隔壁的灵巧巧便用同样慈爱的眼神看了看徐罄。

“你说你这大脑袋，要是纯纯当作摆设，起码长好看一点吧。现在又没内在又没外在的，好惨啊我的徐罄宝宝。”

景初与徐罄相爱相杀这么多年，两人间也算是有了一些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徐罄一入秘境便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了团欺。

刚开始徐罄吃瘪，景初还在傻乐。

后来徐罄再被阴阳时，景初无端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好似自己的所有物被外人说道，连带着自己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时景初早已无法眼睁睁看着徐罄被万人唾弃，思索片刻后开口：“高官是没空管百姓，但高官总要回到自己的府邸，出门就会碰见百姓。所以百姓一旦有什么异动，高官肯定能察觉，懂？”

景初自以为言简意赅地将二者关系解释得十分具象，徐罄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陈可却是无奈地扶了扶额。

这俩卧龙凤雏。

一个赛一个离谱。

说实话，景初的理解可能还不如徐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