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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长剑前缘

作品:《 智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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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每天晚上一行人在大卫的房间碰头,二卫把今天发生的事讲给大家听。贝尔带来一则不好的消息,窄顿与黄金大酒店老板秘密见面了。

听完大家的汇报后,大卫总结道:“第一,竞争对手另辟蹊径,继续秘密跟踪窄顿。第二,这个城市真有意思,尽是些眉清目秀女扮男装的女子,看来我见到的与二卫见到的不是同一位女人,但她们不是一般的人;二卫把我们的老底都告诉了人家,以后对不知根知底的人,不要轻易透露我们的底细。第三,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假如这些女扮男装的女人是王室成员,说明有人暗算她们,说明骆国王室暴风雨已经来了。至于看马,贝尔有丰富的经验,我看二卫和贝尔前去比较合适,把对方底细弄明白。”

次日上午,二卫和贝尔来到春雅所说的马场,报上名号后,门卫领着两人来到房后马场。二卫举目望去,好大的马场,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有这么大跑马场,说明春雅家族确实太富有,很有可能她是王室成员。

见二卫来了,春雅驾着战马跑过来,熟练地从马上跳下来,把缰绳递给马童,快步走过来热情地说道:“欢迎,欢迎!就你们两位?”

“噢,我哥哥今天有事,来不了了,这是贝尔。”二卫说。大家相互握握手。看着春雅这套凸凹有致的紧身装束,二卫内心暗自称赞,好精神的美人,飒爽英姿!

“看看这里的马吧。”春雅指了指不远处的三匹马,“这三匹是我最喜欢的,白马叫闪电、灰马叫烧炭、枣红马叫彩虹。”三人边说边来到战马旁。二卫驻足观看,好威武的战马,各个高大、仰头、立鬃、宽胸、长腿及翘臀。就连阅马无数的贝尔也不禁连连称赞。

“挑一匹马试试?”春雅说。

二卫绕着三匹马转了一圈,说道:“我试试这匹闪电战马吧。”说罢二卫从马童手里接过缰绳,挺身上马;战马先走了几步,然后跑了两圈,又回到起点,二卫翻身下马,马童接过缰绳。

二卫来到春雅旁,夸道:“好马,好马!以后有时间到城外再跑跑。”

春雅笑道:“看你这身手不亚于上将军,不妨试试马上弓箭。”

二卫又看了看马场,最远箭垛离马道有六十多米远,于是点了点头。好像是准备好了,马童立即将弓箭和箭壶递给二卫。二卫试了试弓的力度,重新上马,奔向马道。跑了一圈共射三箭,箭箭击中目标,回到起点下马。

春雅拍手称赞。春雅请贝尔也试试战马,贝尔挑了烧炭跑了几圈,回来亦对战马赞不绝口。

春雅请二卫和贝尔参观了马厩,这里约有二十匹战马,都是高大威猛的种马,还有十几匹小马,看得二卫心里直痒痒,他真想买几匹马回去,这种马太稀罕了,绝对是上将军应该拥有的,可春雅一家就拥有这么多,这个春雅一定是王室成员,不过二卫并未挑明,他旁敲侧击问道:“拥有这么多珍贵的宝马,卖吗?”

“呵呵”春雅爽朗地笑道:“来,请屋里坐坐。”

二卫和贝尔随同春雅来到客厅。

大家落座后,贝尔问道:“这些马像是种马?”

“因为不多,目前是这样。”春雅回答,

“不知府上怎么称呼?”贝尔又问。

“我们主要为军方提供战马,很少参与民间买卖,所以在民间没有名气。军队称这里为将军马府,意思是我们为将军提供战马。”春雅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些马来自叶西高原,那里的野马品种非常好。”

二卫问道:“叶西高原离这里很远呐,这来回一趟加上寻马、买马和训马,时间会很长吧?”

春雅点了点头:“以前我们每年都要去一趟,时间长是一方面,关键是我们要经过长一百多里的峡谷主走廊,那里有部落劫匪。保镖去多了供给是个问题,去少了又怕被劫,最重要的是得有几位武功好的带队。”

二卫来了些兴趣:“说说看,怎么个过程?”

“一般我们会派去一千多人的武装马帮,这里姑且叫骑兵吧。近年来,整合起来的山区部落渐渐成了气候,其中最大的一伙联合部落强人约有上万人,可能信奉什么教义,各个脸上涂着迷彩,带头的是两位武功高强的头领,由于脸上涂着迷彩,辨不出相貌。我们挨过两次劫,第一次人生地不熟,队伍被打乱。第二次虽然我们人多,可部落强人招数甚是厉害,那两位迷彩头领中有一位不仅武艺高强,更是使用一把长剑,相当于两把宝剑的长度,削铁如泥;那把长剑,应是稀世之宝!把我们的人打得很狼狈,大部分人虽然回来了,可大部分好马却被抢走了。时至今日,我们还想不出能用什么招数来制服部落强人,我们已有两年没能弄回好马了,这以后的生意就不好做啊。”春雅唉声叹气地说。

二卫一听,火起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为什么不派军队去围剿?”

春雅又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从这里去高原的路上要经过刚才说的峡谷主走廊,大兵团无法施展,部落居住的山城易守难攻,往往仗着熟悉地形,偷袭抢马。护卫的人少了根本不管用,无法正面对抗,我们主要想保护马匹,恰恰那种地形最容易被抢的就是马匹。为此我们上报了国王。国王派军队前去端部落联盟老窝,面对崇山峻岭中峡谷关隘,军队强攻伤亡惨重,变换方式使用各种办法包括诱他们出来,他们根本就不上当,军队在那里攻了半年,不得已无功而返。军队最想拿下部落联盟的头,可那人武艺高强,胆大心细,加上削铁如泥的长剑,没人是他的对手。假如当时有像你这样武艺超群的人,也许能拿下那厮。”

习武之人喜欢好马,这么好的马过不来,岂不可惜?二卫思索着,如果要建立自己国家的骑兵,没有好的战马怎么成?当然,靠这里买卖不现实,数量太少,人家也不一定会卖,于是他说道:“我有个建议,我出一部分人,你出一部分人,我们组成马帮走一趟,买回来的马匹一家一半,如何?”

春雅想了想,看着二卫说:“嗯,可以。”

“由谁带队?”二卫问道。

“一般由我的大管家带队。”

“各出多少人?”

“各出骑兵一千,如何?”

诱人的战马,成熟的途径,二卫决心已下:“我回去同我哥哥商量商量。顺便问一下,你准备去吗?”

春雅说:“容我考虑考虑。”

二卫回来对大卫仔细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卫沉思一会儿说:“能调出骑兵,看来大家都有意无意泄露了身份,贝尔,你怎么看?”

贝尔回答:“那些马绝对是好马,称得上是千里马,在我国很少见,就连我国的将军们也很少有那样的战马,更别说骑兵了。从人家手里也买不到,我觉得可以走一趟,假如熟悉了路径和地点,我们今后也可以独自前去购买。目前的问题是那伙强人不好对付。”

大卫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女子何其人也?”

二卫笑了笑:“她自己说是一个贩马的上户人家,专门给军队将军供马,我觉得她不是大公主就是二公主。”

大卫看了看贝尔,贝尔说道:“一个相当不简单的奇女子,在城里有那样的军马场,岂止是上户人家可以有的?根据我多年的经验,那可能是皇家马场,那女子可能是皇室成员,沉稳度像大公主。”

大卫又点了点头,对贝尔说:“好吧,我向父皇建议,挑选一千骑兵,装扮成镖客,挑选一名偏将带队。”

大卫并没有提二卫,二卫有些着急:“哥哥,这活儿可是我揽的,人家指名道姓让我去,我也答应了,不去不合适吧。”

贝尔也帮着说:“是的,确如二卫所说。”

大卫装模作样思考一番:“你去也成,需答应两个条件。”

二卫硬着头皮说:“你说吧,我答应。”

“好,第一这次由偏将带队,你要听偏将指挥。第二不要孤军深入,尤其不要单身孤军深入,对付长剑,需配备铁甲骑兵。”

“就这两条,我还以为哥哥要给我出难题呢,没问题。”二卫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停了一会儿,大卫突然发问道:“你们真以为两千骑兵能过那道鬼门关吗?”

“这个?”二卫有些含糊,“我想擒贼先擒王,如果我能拿下那个联合部落的头目,那群乌合之众还不作鸟兽散?”

大卫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面对上万之众的强人,面对峡谷关隘,两千骑兵过于单薄了。”

二卫不解地说:“春雅深知内情,为什么她那么有信心?”

大卫微微一笑:“她知道我国不会让你身处险境及一事无成的。”

“怎么个意思?”二卫没明白。

大卫解释道:“我估计春雅已知道你的身份,即便买不到马,父王也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所以,这等于变相激将我国前去啃一啃这硬骨头。同时也看一看我国的军事能力。”

“噢!”二卫恍然大悟,“想不到那么美的姑娘还有那么多心思。”

“这正合我意。”大卫胸有成竹地说,“我早就听说骆国攻打部落失败的事,我也正想在他国面前亮一亮相。按照你和春雅商量的,你走你的,我会在半路上接应你。”

“还是哥哥深思熟虑。”二卫高兴地说。

大卫对贝尔说:“这段期间,你找人给我盯紧了窄顿。”

群山之中峡谷主走廊历经数十万年雨水冲刷,形成了一百多里长、最宽处约十里、最窄处不到一百米的峡谷,其中一半是河流,一半是碎石路。峡谷主走廊与峡谷各支路呈鱼刺状分布于群山之中。峡谷走廊两端出口一边连着高原,另一边连着平原,是连接平原与高原的必经之路。

化名春雅的大公主春雨预计钮国军队会介入,她自己也决定参与行动,看一看钮国的实力,当然,也不必隐藏身份了。以春雨、主管家、偏将钮容和二卫为首的联军一共从高原地区购买了约四千匹马,加上两千骑兵和一千名训马师,一共七千匹战马行进在越来越窄的峡谷主走廊上。春雨把拉得很长的队伍分成三部分,前部、中部及后部,春雨和二卫为前部,主管家守护中部,钮容率领一拨骑兵垫后。

行至峡谷半路,跟预想的一样,只听见一串梆子响,一队约一千人的部落骑兵队伍在前面挡住了去路,各个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为首的两人脸上均涂着迷彩,一个黑衣黑马,一个白衣白马。其中那位黑衣黑马,手持大刀的强人头目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路由我踩,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二卫手持方天画戟,身着白色的铠甲,胯下骑着春雨赠与的闪电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盗贼?敢挡小爷的路,问问我手中的方天画戟答应否?”

“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得交买路钱。”黑大汉蛮横地喊道。

二卫冷笑一声:“就凭你小子,也敢出此狂言?”

那黑衣人并未回答,直接骑马挥着大刀杀将过来,二卫催马上前与黑衣人打了起来。不到十个回合,黑衣大汉不敌,跑回自己的阵中。

这时,那白衣白马小将手持一把长剑冲出阵来。就听得春雨后面喊道:“将军小心!”二卫知道这就是春雨常常提起的那员虎将,二卫看得真切,手举方天画戟欲劈向小将,当白衣小将快要接近时,二卫忽然回抽方天画戟,紧接着平持方天画戟朝白衣小将的胸膛刺了过去。白衣小将并未慌张,斜着身体持长剑斜劈迎面而来的方天画戟,只听得金属清脆的撞击声,二卫的方天画戟头部被削掉一截。二卫并未吃惊,早有准备,他扔掉方天画戟,从腰间取出一对大锤,与白衣小将对打起来。

白衣小将出手如奔豹,灵活似猴子,二十几个回合后,二卫手中那对大锤已是剑痕累累,越来越瘦,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

二卫后面的铁甲骑兵见状一拥而上,保护着二卫。即便这样,也挡不住白衣小将那把长剑,小将用剑侧拍向靠近的铁甲骑兵,铁甲兵纷纷坠马。就在这危机时刻,忽听得战鼓雷鸣,山坡上冲下无数士兵。二卫定睛看去,大喜过望,漫山遍野钮国军旗飘扬,杀声震天,当头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正是大卫。白衣小将见对方有埋伏,虚晃一剑,策马回撤。

大卫和二卫会合了,大卫高声大喊:“快,带领你的骑兵,直捣部落老巢。”

二卫带着骑兵穷追逃跑之敌,冲向部落老巢。待二卫的骑兵临近部落老巢山城下,城门刚刚关闭,城上箭如雨下,二卫及其骑兵距离城墙约两箭射程之外驻足。

部落老巢坐落于两山之间,为峡谷支线,一道坚固的城墙高约十米横贯两山之间,城墙中部有一座高大的城楼,城楼之下两扇大门紧闭。不管二卫和军士们如何挑战,城中无人下来迎战。过了一段时间,大卫带着大军压过来,在骑兵之后列阵,钮容压住阵脚。

二卫对大卫说道:“哥哥,这城池坚如磐石,如何拿得下来?”

大卫和二卫骑马左右观察着对面的城池,城墙由石头堆砌而成,跨度超过两里,最矮处约有十米高,城墙两边连着陡峭的山体,城墙左边下面有一条宽度为十多米的洞,洞中密集地竖立直插到底的粗铁条,一条河沟由此穿过。城上密密麻麻地站着手持弓箭和石头的乡兵,他们上身穿着用藤条制作的防箭服,脸上涂着迷彩,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在城上枕戈待旦。两边士兵相互咒骂。

大卫对二卫说:“我们需要好战马,不仅仅为了在三国之中不落下风,更为了长远。骆国已经在此用过兵,无功而返,我们一旦用兵,必须要赢,我这次一共带来五万精兵,为的就是拿下这个部落,使之为我所用,现在看来,这城池真够坚固的。”

二卫说:“如果部落人不出来,硬攻城伤亡会很大,还不一定能攻进去。”

正说着,只听一声梆子响,一小队人马从城中出来,摆好阵势,为首一员大将身着黄色战袍,骑着一匹高头黄马,手持大刀,在阵前大声喊道:“不要命了,敢到这里撒野?”

钮容提马上前,用枪指着黄衣大将厉声喝道:“盗马贼,报上姓名。”

黄衣大将哈哈一笑:“你真是有眼无珠,爷爷我一不更名,二不改姓,我就是吕聪。”

钮容一听,这不就是臭名远扬的盗马头子嘛,只听钮容大喝一声:“盗马贼看枪。”遂催马挺枪来战吕聪。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忽见吕聪拨马就往回跑,钮容策马提枪欲追,身后响起了收兵信号,钮容只好勒马返回。吕聪一行退入城中。随后,无论大卫的士兵怎样叫骂,部落乡兵坚守不出。

见此景,大卫命令道:“后撤十里,安营扎寨。”大军后队变前队,缓缓退去。大卫一边走,一边抬头观察两边的山形。两边山体裸露着岩石几乎笔直向上并布满了山藤,最高山峰大约有数百米左右,大卫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不经意间,大卫忽然发现上空有只大金雕在盘旋,战争中看到金雕,说明此行有神明的保佑,大卫不禁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无外乎祈求神明的保佑。忽然,大卫发现一黑黑的大鸟向金雕扑去,说是大鸟,其实翅长还不足金雕的一半,大卫颇感意外,一个小东西竟敢挑战金雕?大卫目瞪口呆地望着上空,大黑鸟先是试图骑上金雕,发现不成,然后从更高处向金雕的尾巴切下去,总之,不断地骚扰金雕;金雕不厌其烦,灰溜溜地飞走了。大卫内心窝火,目视一下,大黑鸟飞得太高,弓箭根本够不到,否则大卫会拉弓射黑鸟。

安营扎寨后,大卫、二卫、钮容、春雨和主管家聚在一起商讨着攻战计划。大卫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春雨,身材高挑,长臂细腰,弯眉大眼,飒爽英姿又不失妩媚动人。大卫说道:“幸会大公主,娉娉袅袅不在闲庭信步,却来此险恶之地为国出力,着实令人敬佩。”

骆春雨早就观察过大卫,仪表堂堂,威风凛凛,遂说道:“大公子操儒雅而涉狂澜,不愧为一代俊杰。”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接着,春雨先介绍:“目前掌握的情况,该部落大约有十多万人,亦农亦兵有一万多人,居住在绵延数十里逐渐加宽及抬高的盆地里,盆地里有田有泉有河,自给自足,据说这个小盆地是这片群山之中最肥沃的土地。这边只有这个进出口,另一边进出口就非常远了,从这里不走这关隘,须要绕过原始山脉,没人走过;也就是说,从这一带要想进入部落领地,只此一个出入口。

“原本这个地区由几个部落组成,相互制约,后来,随着人口爆发式增长,冲突不断。若梅是最大部落头领若坎的大女儿,喜好打猎,练就一身好功夫。有一次若梅望见一火球坠落在山坳里,她带领一队人马前去看个究竟,结果只发现一位无依无靠的老乞丐,瘫坐在那里,似有重病,若梅将老者收留在自己的部落里,并帮他治好了病。后来,老乞丐走了,留下一把长剑,总长一米八,乌刃金柄,削铁如泥。若坎及若梅凭着这把长剑,经过几年的征战和议和,统一了整个部落。后来若坎得了大病,若梅被推举为联合部落代理大头领。联合部落里还有一位副头领名叫吕聪,曾是第二大部落头领,后来与若坎议和了。一旦内部捋顺了,联合部落开始扩军,他们需要马匹,又没有钱,就干起了抢马的勾当。随着抢的好马多了,提高了生产力,收成增加了,反过来又加强了他们的军队,现在有了专门的骑兵。”

大卫问道:“上次你们进攻,都用了哪些手段?”

春雨回答:“我国足智多谋的太子太师带领他的四个儿子率领十万精兵,第一波先用战车串联在一起,承载一根二十多米长的木柱,战车上面有包铁板当护顶,一百多名士兵推着去撞城墙门。在行进过程中,由于有护顶,攻城士兵不怕箭射,可到了城墙底下,城上部落乡兵扔下大石头和火把,第一次进攻失败了。后来,利用云梯进攻,仍被打回来。第三次,用机关往城墙上投掷火球,也没成功。最后让士兵在城下诱骂,部落乡兵也没上当。太子太师率大军在山城下耗了半年多,无功而返。从此以后,联合部落更骄横了。这关隘好似铜墙铁壁,不知将军有何破敌之计?”

大卫说道:“我观那城池异常坚固,城上的乡兵各个顽强,强攻肯定不是办法。那些用过的方法也不能再用了。我看了看两边的山体,陡峭险峻,然有新老藤蔓布满峭壁,我们的士兵里有在山区长大的,我想问问他们能否攀得上去。如果可以,让他们带着火器,沿着山脊爬到城墙上方,放火烧城,我们在地面强攻,这样城池可破,如何?”

春雨感到很兴奋:“好主意,那我们在地面先进行佯攻,麻痹疲劳守城之军,掩护攀岩的士兵。”

大卫微笑着点着头:“正是此意。”

二卫悄悄问哥哥:“她是赠给你宝剑那位女扮男装的人吗?”

“不是,长得有些像。”大卫回答。

“一定是春雨的妹妹喽。”二卫猜测。

入夜,大卫挑选了数百名山区长大的士兵,带着绳索及油囊点火之类的物品,分两侧山体同时攀岩,约定次日夜间城墙起火为号。

次日早晨,大卫又组织士兵在地面实施佯攻,顿时战鼓雷鸣,杀声四起,就这样整整折腾了一天。

夜色来临,白天攻城的地面部队返回营地,攻城器件留在了攻城阵地,由少数士兵看守,阵地渐渐平静下来。营地另一批得到充分休息的士兵,在钮容的带领下悄悄潜入攻城阵地,等待着城墙着火。

深夜,忽然部分城墙上方燃起了大火,钮容一声令下,以逸待劳的攻城士兵推着撞门战车先行冲出,云梯战车紧紧跟着。只见士兵推着撞门战车快速接近城门,三下五除二就撞开了城门,钮容带着士兵冲入城池。

当先头部队冲进城池后,发现前面还有一道城门,原来这里是瓮城。钮容正在犹豫,突然一串梆子响,第一道城门上投下了大量的石块和滚木,挡住了回去的道路,又见城池上站满了部族乡兵,各个手持弓箭,举着火把,大声高喊“投降不杀”。

钮容不甘心投降,又无退路又无遮挡,如果部族乡兵放箭放火,瓮城内被困士兵皆会死于非命,但部族乡兵并没放箭放火,他们要俘虏困在瓮城缺粮无水的钮国士兵。

再说城外攻城部队,刚架好云梯,忽听一串梆子响,城墙上杀声震天,滚木雷石如冰雹一般砸来,攻城部队伤亡惨重,进攻被击退,城门被封住。身在城外负责总指挥的大卫,眼看着计谋败露,后续部队即上不了城,又无法进城救援,心如火燎。

这时城池上一部落头领大声喊道:“这些雕虫小技也敢来这里摆弄,我家大小姐早就识破,进城的士兵已被俘,你们趁早滚回去吧。”

大卫料想先头部队已全军覆灭,又见攻城部队损失惨重,只能灰头土脸鸣金收兵。

回到营地后,大卫抑制住心中的苦涩,与春雨、二卫等商议,仍没什么好办法。有一点大卫认为部落骑兵准会在半夜乘胜偷袭,遂决定重新布阵,准备了绊马索及弓箭手,营地两边埋伏好精兵。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部落骑兵偷袭。

“这部落头领端的是个人物,并未乘胜偷袭营寨。”大卫无时不在苦思冥想取胜之道。大卫自认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想这小小的部落乡兵游勇,安抗一击?可一交战,还是让他领略到山外有山,面对好似铜墙铁壁的关隘,面对着不出战、困不死的部落乡兵,大卫一时半会儿无计可施。

又过了半个月,运粮官押解粮食来了,这可是头等大事,同时运粮官带来了国王指令,安心攻城,粮草保证供给,不取胜不要班师回朝。大卫内心压力更大了,他心中烦躁,在中军大帐来回踱步,想着那冲进瓮城里的偏将钮容和士兵们,现在不知死了还是被俘,运粮官定会把失败的信息传给父王……;唉,军队和供给,什么都不愁,就是破不了城,他越想越烦恼,真是无处话凄凉。

郁闷的大卫走出中军大帐,来到运粮官旁边,一边看着士兵往仓库里运粮食,一边听运粮官漫聊国内情况和路上的一些情况。士兵搬粮进仓库,搬空粮食的马车上,不免残留一点粮食粒,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长嘴乌鸦蜂拥而至,疯狂地争抢马车上的粮食粒,一些士兵去轰乌鸦,结果乌鸦毫不含糊地与士兵争斗,一些士兵被啄得满脸流血……。看得大卫心惊肉跳,心想好厉害的乌鸦,正应了那句话鸟为食亡,忽然,大卫意识到,这乌鸦就是前些日子看到骚扰金雕的大黑鸟,好疯狂的乌鸦!

回到大帐内,大卫还在愁眉苦脸想着攻城之事,粮食到了,又能坚持一两个月,究竟能不能拿下这个部落呢?所有国家的目光均聚焦在这里,若拿下城池不仅有了战马,同时也占领了一块战略宝地,证明了自己国家的实力,叫其他国家不敢小觑;若拿不下这座关隘,唉……。这部落头领虽说是女流之辈,可能文能武,足智多谋;这关隘坚如磐石,怎样才能突破城池呢?现在看来,除非自己的士兵能像那群乌鸦一样飞越城墙,才能成功!大卫忽然觉得灵光一闪,那些鸟为食亡的乌鸦,敢与金雕周旋的大黑鸟……?大卫让自己沉下心来再好好想想,那群乌鸦,从天而降,舍命求食;大黑鸟勇斗金雕!大卫的思绪定格在那些乌鸦上,他前前后后又思考一番,然后,叫来几位将领大帐议事。

虽然取得了小胜,若梅不敢有半点疏忽,她和吕聪轮流防守城门,白天由吕聪镇守,晚间由若梅镇守。最近交接班时,吕聪偶尔会对若梅说:“要是晚上困了,不妨在城楼里睡一会儿,这么坚固的关隘,又有那么多守兵,量他们也攻不上来。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需要那么多乡兵盯在这里吗?”

若梅抖落一下精神,嘱咐道:“小心为好。”

吕聪哈哈一笑:“除非他们能飞过来。我先走了,妹子保重。”

“走好。”望着走下城墙的吕聪,若梅摇了摇头。

吕聪是小盆地里第二大部落的头领,自从若梅的父亲得了重病后,若梅被推到第一把手的位置上,吕聪在联合部落里的地位次之,抢马的营生就是吕聪的主意,随着几次成功的行动,吕聪在部落里的地位基本上接近若梅了,仗着有铜墙铁壁的关隘,逼退了骆国大军,吕聪越发不把那些大国放在眼里了。

吕聪已经结婚,夫人是一个小部落头领的女儿,吕聪现有两个女儿。吕聪惦记美貌的若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碍着德高望重若梅的父亲,吕聪还不敢过于造次,随着若梅父亲病情加重及吕聪威信的提高,他开始有了些底气和胆量,可想娶联合部落的老大做二房,那是万万不成的,为此吕聪连蒙带诈休了原配。几个月前,吕聪找一个媒人向若梅的父亲提亲,被若梅的父亲当场拒绝。吕聪并不在意,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他内心已打定主意。

当若梅听到父亲说这事,心想这吕聪真够荒唐的,不过谁都有爱的权利,也没往心里去。若梅确实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可放眼望去,周围没有一位能进入眼帘的,再加上此起彼伏的战事,所以这件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依照交接班时巡查城池的习惯,若梅往城下一看,灯火通明,一大片黑压压的士兵。最近,她感到大卫的部队又增加了攻势,无论白天黑夜,不时战鼓齐鸣,杀声一片,半个时辰之后,又偃旗息鼓,这明摆着是不让乡兵好好休息,好在一万多乡兵分成两班,每班五千多人,每十二小时随着头领同时换防,早晨和傍晚为换防时间,山体之上制高点各有几百乡兵暗地轮流防守。

乡兵亦兵亦农,需要时聚在一起,不需要时回去干农活。一万名乡兵轮流防守城墙,已是很重的布防了,其实这里本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铜墙铁壁之关隘,任凭千军万马也不能奈何。现在,攻城之军采用疲劳战术,越是这样,若梅越是叫不当值的守城乡兵好好休息,不让对方疲军之术打乱了自己防守的节奏,随着最近越来越吵,若梅干脆让轮休的乡兵在离城墙更远处搭建雨棚,远离噪音,好好休息,以备久战。而那些当值的乡兵,已经习惯了攻城方神经病式的战法,尽管时不时城下杀声震天,乡兵甚至都懒得往城下看。

这天中午,午饭过后,当值头领吕聪困劲上来了,像往常一样他离开箭楼,来到城下兵营里小睡一下。见头领走了,城墙上的乡兵们各个找个犄角旮旯小睡起来。

就在这时,城下又是战鼓齐鸣,杀声震天,守城乡兵已经习惯了这精神病式战法,根本没当回事。恰在此刻,成千上万只乌鸦铺天盖地蜂拥而至,直奔守城乡兵的脸啄去,困劲未消的守城乡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脸上已被啄的鲜血直流,有的守城乡兵急忙躲闪,有的则拿刀剑乱砍,可正午的大太阳刺得乡兵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乌鸦;而见了血的乌鸦更狂躁、更疯狂,锲而不舍地轮番进攻;守城乡兵顿时乱了方寸,四处奔跑,大部分乡兵干脆顺台阶而下仓惶逃离城墙。就在这时,大卫的攻城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云梯像潮水般地涌上了城墙,随即追杀剩下的、自顾不暇的守城乡兵,并打开城门,让更多的攻城士兵冲入城内。

习惯了敌方诈术的吕聪早就不把外面的战鼓及杀声当回事,正在帐篷里酣睡,直到被狼狈逃窜的乡兵叫起,才明白城门失手。他大吃失色,急忙提刀上马,正好撞见二卫策马提铁棍杀过来;吕聪吓得兜马就走,被二卫一铁棍蹭到胳膊,险些落马。为保卫吕聪,周围乡兵一哄而上围攻二卫,二卫手起棍落,如削瓜切菜一般杀出包围圈,再度策马追吕聪;眼看就要追上吕聪,忽然对面闪出一员白衣白马小将,大喝一声:“看剑!”一道寒光朝二卫劈来;二卫撇下吕聪,持铁棍挡住宝剑,顿时火花四溅,双方一闪而过。

二卫此时看得真切,原来是那员白衣白马小将,没了脸上的迷彩,透出几分英姿,那是位女子,好美的女将,好厉害的身手,她一定是若梅喽!部落败兵惶惶如丧家之犬潮水般地退下来,攻城士兵似决堤之水汹涌澎湃、滚滚向前。若梅见吕聪已逃走,并未恋战,且战且走。

二卫回过神来,遂率领骑兵一直追杀了四五里,不想又遇到一道城墙,吃惊不小,原来这里还有一道障碍,驻马举目一看,但见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弯弓搭箭的部落乡兵。二卫看着手下士兵一个个杀得人困马乏,决定后退两箭射程之外稍事休息,等待大队人马跟上来。

过了一段时间,大卫和春雨带领大队人马跟上来。二卫此时已吃饱喝足,问道:“这二城墙比一城墙差远了,要不要再组织乌鸦进攻?”

大卫看了看第二城墙,不足五米高,要说将乌鸦组织好,在来一次袭击未尝不可,可当大卫看到守城乡兵,洗去了脸上的迷彩,知道一时半会儿无法利用乌鸦了。他想了想说道:“我们已经俘虏了他们大部分乡兵,他们已经没有了反击能力,据投降部落乡兵讲,第二道城墙上预备的是毒箭。另外我们也解救了原来误入瓮城的大部分我方士兵,是若梅下令不杀俘虏的,看来若梅应属于仁义之人。可没见到钮容,据被俘乡兵说,已被转移到二道墙内,为了避免杀戮,我看不如劝他们投降吧。”

“都说部落头领是员女将,这次才见到她的真容,原来就是那员白衣白马小将,女扮男装,再加上满脸的迷彩,真假难辨。钮容还活着,嗯,这女头领够意思。”二卫点了点头。

“谁去当说客比较合适?”春雨问。

大卫想了想:“先派俘虏的那个乡兵小头目去传话,探探虚实。”

被俘的小头目被允许进入二城内。不多时,小头目在二道城墙上喊道:“我家大小姐请你家管事的在二道墙外谈判。”并用弓箭射来谈判条件。

大卫、春雨和二卫看完信后,大卫说:“若梅响应谈判,我方谁去呢?

春雨说:“是若梅回应,我看没问题,我去吧。”

二卫自告奋勇:“还是我去吧。”

大卫想既然是女头领响应谈判,料无陷阱,他嘱咐二卫小心从事,并告诉谈判宗旨。

按照约定,二卫单人匹马来到二城墙下,城里出来一老者,马头对马头二人开始谈判。老者先开口:“我是大头领的师爷,奉命前来与贵军谈判,我们谈判的条件是,我们放了钮容,还给你们马匹,你们放了我们的人并撤军。”

二卫说道:“你们近一半兵勇已被我方俘获,你们引以为自豪的铜墙铁壁关隘已被我们拿下,谅你这低矮的二道城墙和屈指可数的兵勇,安能阻止我大军前行?投诚过来,我国会给你们充分的自治权利,同时我国又能保证你们联合部落不受外国欺辱,这样的好事,还请师爷好好考虑考虑。”

师爷干笑一声:“困兽犹斗况人乎?将军切莫小瞧我们保卫自家的决心和手段。”

二卫厉声说道:“我们是仁义之师,不奉行大军扫过,片甲不留,可残酷的战争会导致玉石俱碎,我劝师爷为你们族人留些阳德,不要指望覆巢之下留有完卵!”

师爷一脸无奈:“不瞒将军,我们联合部落并不是大头领一人说了算,现在主战和主和各占一半,若是将军宽限数日,将大军退后几里,容我部落斟酌斟酌。”

二卫说道:“这样吧,让我与你们大头领直接谈谈如何?”

师爷想了想:“我回去问问吧。”师爷暗想,好英俊的将军,与我家小姐多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