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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低头看向老婆婆，她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站在三人面前，炎炎夏日，却穿着包裹全身的长裙，只有手掌和脑袋露在外面，那被发簪固定的丝丝银发湿漉漉的，汗水沿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流下。

醒梦见此，沉默不语，眉头紧皱，眸子死死盯着老婆婆的发簪，嘴里用只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着

“不应该啊。”

看向那路引，内容样式相同，每张之间有着细微差异，似乎是人手写而成的，字体歪歪扭扭，出了顶部路引二字依稀可认，其余没一个字看得明白，王凡接过三张路引，问道

“这都是婆婆你写的吗？”

“是老婆子我写的，人老了，手抖得厉害，没以前写的好看了。”

老婆婆搓搓手，露出笑容，见王凡掏出手机，急忙摆手说道

“老婆子弄不懂手机，我这儿只收现钱，一张三十。”

这玩意儿三十块一张？王凡当即想把路引还回去，可这老婆婆双手插进袖子，笑着摇头言道

“路引离手，概不回收，小伙子如果舍不得三十块钱，大可直接扔掉。”

“哪有这样的规矩，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说着王凡摆出真要扔掉的动作，想吓一吓老婆婆，而这老婆婆不悲不喜，不吵不闹，就这么静静看着王凡，徐昕看不下去了，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老婆婆手中

“天这么热还出来买东西，多的留给您老人家买水。”

“哎哟，谢谢闺女了。”

老婆婆伸手接过纸币，随后以极快的速度，从王凡手中抽走一张路引，那速度太快，别说规避，路引递到徐昕手中王凡才反应过来，做完这些，老婆婆又转头看向王凡

“她买路引的钱给了，你的呢？”

“啊？我刚才不是给了一百吗？”

徐昕疑惑发问，老婆婆却毫无反应，和之前那般看着王凡继续说道

“扔掉，还是买下？”

刚才老婆婆的身手，着实吓到王凡了，这老人绝不像她表现得那么简单，解放黑种心跳加速，王凡已经把她当作敌人对待了，可在激活黑种的瞬间，心脏阵阵绞痛，那万针扎心的痛苦，令王凡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我体内的诡异发生了什么？”

此刻王凡真切体会，宋青所说成为诡行者要付出的代价，使用力量，就要付出生命

可以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临界点之下，怎么使用都没关系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王凡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这般模样吓到一旁的徐昕，急忙来到他身边询问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醒梦也来到王凡身边，他很清楚王凡遭遇了什么，任何诡行者使用力量，都会同时付出代价，醒梦熟悉那种感觉，痛苦，却已经麻木，他本以为王凡也是如此，因为在旅店大厅时，他偷袭后面无表情，让醒梦误以为王凡已经适应。

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还未适应使用力量时带来的痛苦，可那时为何没有此刻的反应？

没等醒梦想清楚，王凡收起力量，痛苦迅速消失，疼的满头大汗的王凡喘了两口气，在徐昕搀扶下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五十块递给老婆婆

“路引，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