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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素姑

作品:《 草莽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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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心葵带着浩南平安地回到了家,素姑转忧为喜。

“素姑,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按照我走之前说的做?”董心葵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已经没有火辣辣地疼了。”素姑听了很开心。这么多年来,董心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关心过她。

“娘,你不知道。刚才在烟花巷,爹是有多么顶天立地了!”浩南便一五一十地把之前董心葵如何与铁三杵周旋的经过讲了一遍。听得素姑又惊又喜又忧。

一想到这个事并没有完全翻篇儿,两天后债主还是要上门。素姑又不住地叹起气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歇息吧,明天再说……”董心葵说道。

“相公说的极是。我这就去打水来。”素姑说完就欲起身,但是无奈脚上的伤还是让她有点行动不便。

“你先坐着,我去就行。”董心葵转身便出门去灶房打了一盆水来。

浩南自己洗漱完了,便回屋自己睡去了。

董心葵主动帮素姑洗了脚,然后搀扶着素姑坐到了床边。以前都是素姑服侍董心葵洗漱、洗脚,今天董心葵如此待己,让素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她好好在躺在了床上,等着丈夫洗漱完毕也来就寝。但是等了半天,却已然听到了鼾声。素姑撩开床帐一看,董心葵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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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淼,你可悟得?你可悟得?你可悟……”

董心葵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是梦啊。”董心葵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又梦到那个老者对他说的话了。

“爹,你醒了啊。这里有两个馒头。”浩南见他醒了,对他说道。

“你娘呢?”董心葵看到床铺上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便向浩南问道。

“我娘已经可以稍微走动了。她说爹昨天教的法子真管用,为了好得快点,她去医馆上点药。”浩南回道。

董心葵听了也点点头,这才觉得自己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然后拿起馒头啃了起来。董心葵边吃边仔细打量着屋里,他突然发现屋子的角落处放着一个骰盅,便拿在手上把玩起来。

浩南看见董心葵把玩那个玩意儿,觉得他可能又是想赌了,心里不悦,便说道:“我去小河沟里面抓鱼去了。”说完转身便走。

董心葵听他这么说,立马叫住他:“等等,我也可以跟你去吗?”

“咦……?”浩南扭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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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正在小河沟里不亦乐乎地戏水、捉鱼。

董心葵坐在土坡上发着呆,不停地想着「背下月落坡,群鸟飞离窝」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又看着手里的骰盅,想着之前胜了铁三杵的那一局到底是不是巧合,为什么脑子正好就看到骰盅里面的骰子就是那个样子的呢。但是比起这些,更让董心葵有点急躁的还是两天后到底该怎么拿钱还债呢,如果真如浩南说的那样,董家应该是拿不出这三十两的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呢?真要被剁掉一只手吗……除了知道自己叫杨淼之外,他对自己附身到董心葵前的所有关于自己身份的记忆都没有了,他本人不是特别喜欢历史,只能说了解一点儿明朝的历史,勉强达到了可怜级的程度。

心烦意乱的他,索性躺在了土坡上,闭上了眼睛,像念经似的发泄般地重复悼念着「背下月落坡,群鸟飞离窝」。

这时,浩南走到了他身边,看到董心葵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爹,你念的是什么?”

“南儿,你听过「背下月落坡,群鸟飞离窝」这句话吗?”董心葵心想也许当地人说不定知道点什么,便把这句话告诉给了浩南。

浩南听了之后,黑黑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大悟道:“那年元宵节猜灯谜的时候,我娘和我一起猜过一个谜,跟这句话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