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渭水文王聘子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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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一听,脸色一正,认真地说:“大夫啊,你这话说得不对头!想当年伏羲大神,人家可是连生肉都不碰的,照样被尊为至圣。那时候有个叫风后的,给伏羲推荐吃生肉,伏羲大神就说了:‘这些鲜食都是野兽的肉,我们饿了吃它们的肉,渴了喝它们的血,虽然能填饱肚子,但想到要剥夺它们的生命,我这心里头啊,怎么忍得下去?我宁可吃五谷杂粮,让万物都能好好活着,这样天地和谐,互不伤害,多好啊!’伏羲大神那时候,条件那么艰苦,都没吃生肉,咱们现在五谷丰登,美食多多,就更应该珍惜生命,别老想着打猎取乐了。咱们出来踏青,是为了享受这大好春光,欣赏美景,可不是来比赛谁打猎更厉害的。你看这春天,万物都在生长,咱们却在这儿搞杀戮,多残忍啊!古人讲究顺应自然,咱们也得有点仁爱之心,别干这不仁不义的事。南宫适,赶紧把围场撤了!”
将士们一听,立马传令下去。文王接着说:“咱们就在马背上,边喝酒边享受这春游的乐趣吧!”
放眼望去,路上人来人往,男男女女都出来踏青了,有的在紫陌上悠闲地走着,有的在花丛里斗草嬉戏。
有的人带着酒,在溪边自得其乐;有的人唱着歌,漫步在绿草地上。
文王和众臣看着这一幕,心里美滋滋的,感慨道:“瞧瞧,这就是君明臣贤,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景象啊!”
散宜生也在马上,他微微欠身回答道:“主公说得对,咱们西岐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比传说中的尧天舜日还要好呢!”
君臣一行人正悠哉游哉地享受着春游的乐趣,突然,那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只见一位渔人边划船边哼唱着走来:
“……洗耳不闻亡国音。白日逐浪高歌,夜晚孤星伴钓。虽是一竿一线,却胜似天地宽广,悠然自得,任岁月悠悠……”
文王听完渔人的歌声,眼前一亮,对散宜生说:“这歌声意境深远,唱者定非凡人,此地必有隐士大贤。”
于是,文王吩咐辛甲:“你速去将这位唱歌的贤人请来,我要与他一见。”
辛甲领命,一夹马肚,向前大声喊道:“里面的贤人,请出来见我们千岁!”
渔人们一听,吓得纷纷跪下,答道:“我们都是普通人,哪是什么贤人啊。”
辛甲一愣:“那你们怎么都说自己是贤人?”
渔人解释:“我们早上出门打鱼,现在回来没事做,所以都自称是‘闲人’,不是贤人的意思。”
不一会儿,文王也骑马赶到。辛甲上前禀报:“这些都是打鱼的,不是贤人。”
文王摇摇头:“我听那歌声清雅脱俗,其中必有高人。”
渔人们连忙说:“那歌不是我们作的。离这儿三十五里有个蟠溪,溪边有位老人,经常唱这首歌,我们听多了就顺口唱了出来,真不是我们原创的。”
文王点点头,让渔人们先回去。他心中回味着那句“洗耳不闻亡国音”,若有所思。
旁边的散宜生见状,躬身问道:“大王,‘洗耳不闻亡国音’这话,您有何高见?”
文王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但眼中闪烁着对那位隐居高人的深深期待。
昌哥儿一脸神秘地说:“大夫,您这都不知道?”
宜生挠了挠头,憨笑道:“哎呀,臣这脑袋瓜子笨,深层的含义还真没琢磨透。”
昌哥儿解释道:“这话啊,说的是尧帝找接班人的事儿。想当年,尧帝那可是德高望重,可惜儿子不给力。为了不让大伙儿失望,尧帝就亲自出马,四处找能人。有一天,他跑到个山清水秀、人迹罕至的地儿,看见一哥们儿正拿个小瓢儿在水里转圈玩儿呢。尧帝就好奇了,问:‘兄弟,你这是在干啥呢?’那哥们儿悠悠地说:‘我啊,早就看透红尘了,名利、家财、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就图个清净,住在林子里,吃点简单的,享受大自然,这辈子就满足了。’尧帝一听,嘿,这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吗?立马说:‘兄弟,你这境界太高了,我这皇帝位子就该你来坐!’你猜怎么着?那哥们儿一听,直接把瓢踩了个稀巴烂,捂着耳朵就跑,跑到溪边开始洗耳朵。正洗着呢,旁边一放牛的过来说:‘哥们儿,你牛要喝水了。’他理都不理,继续洗。放牛的又问了句:‘你这耳朵是挖煤去了?洗这么久?’他才说:‘尧帝刚要把位子给我,耳朵都被污染了,得好好洗洗。’放牛的一听,直接把牛牵到上游去了,说:‘你水都洗脏了,还想脏我牛的嘴?’哈哈哈,这就是古人说的‘洗耳不听亡国音’,高风亮节啊!”
说完,大伙儿在马背上听得津津有味,文王还在那儿讲着古时候的事儿,君臣们边喝酒边乐呵,跟老百姓一块儿享受这大好春光。满眼望去,桃花红、李花白,柳树绿、鸭子黄,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唱着歌,春风一吹,人都快醉了。这春天的景色,真是怎么看怎么新鲜!
君臣一行人正溜达着呢,突然,一群砍柴的大哥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了,歌词儿还挺有料:
“凤凰不飞麒麟也不是没有,就是感叹这世道啊,有起有落。龙一飞就云起,虎一动就风生,可世人啊,总是不急着找真正的贤能之士。你们看那莘野的老兄,心里头装着尧舜之道,手里还拿着锄头呢。要不是遇到成汤三顾茅庐,他那满腹经纶可能就埋没了。还有那个傅岩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甘愿受点寒风吹,要不是高宗做了场梦,他这辈子可能就默默无闻了。古时候啊,贤人们都是先苦后甜,咱们也别急着唱衰,说不定哪天就遇上明君了呢。来,横起牧笛咱们唱个白天的歌,慢悠悠地赶着牛耕田,王侯将相的富贵在夕阳下算个啥,咱们就仰天大笑,等着那个懂咱们的人吧!”
文王和文武百官们在马背上听到这歌声,那叫一个惊艳,心里头琢磨着:这歌儿不俗,里头肯定有高人!
文王赶紧吩咐辛甲:“快去,把那唱歌的高人请来见见。”
辛甲得令,一策马就奔过去了,对着砍柴的大哥们就问:“嘿,你们里头有没有隐藏的高手?出来见见我们大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