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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好奇disabled fetish是如何看待畸形的。曹丰说他不觉着我面容丑陋，他认为“万物皆可流动”，从来没有完全固定的美丑。

曹丰在我身下时，悄悄告诉我，他周围有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喜欢我。我一靠近曹丰这些东西都开始跳舞，所以他的世界才流动起来。

大概因为周遭人们对我的怜悯，所以我从未真正因面容畸形而受到伤害，反而因此受到了更多优待。

曹丰的精神世界是与世隔绝的孤岛，他所有悲悯都诉诸于抽象的概念而不是具体的事物。在他这里，我没有被可怜，我是一个正常的女性。

我坐在窗边看着曹丰，感觉到四壁皆空般的平静。突然，入住桃园以来一直正常的曹丰，突然撕起来刚画好的画。我过去抢夺，画已经变成了四瓣。

捡起他刚刚丢开的手机，我看见了曹丰半年前的作品《安息香》获奖的颁奖邀请，孟玄德要求曹丰务必过去。他和另外几个院系教师还有优秀毕业生也会过去。

我说，你不去我要去，你画的是我。另外，我想和孟玄德说话。

曹丰见状，放下撕碎的画，说他也去。

曹丰的同学老师并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他们甚至难以往恋爱关系上估量我和曹丰的亲密。曹丰是精神疾病男学生，从任何一方来看，这种组合都类似人口拐卖。

在会场外，我看到父亲下车，肆意地倚着车门，对坐在车后排的女孩说话。后排的女孩肤白如雪，杏眼含情。房主老板娘那天的描摹，还是淡化了云长的清冽柔弱给人的震撼力。

父亲看见曹丰远远过来，让云长将窗户摇上去。正要上前迎接曹丰，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学生是我。

笑容凝固、摇动的手缩回、向前的那只脚收回，接着父亲低头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手机、抬手看了下手表。

曹丰在距离父亲五十米的时候接到了孟玄德的电话，电话里告诉曹丰自己需要到会场里找个人，让曹丰直接进去。转而直接开车门上了车。

曹丰问，自己能不能带女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