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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画画，可以化用阴影之神的力量，以影子为黑线，在孙氘看不见的地方作图。

她快速画好了图，然后用传声法术朝理查德发送意义不明的嗷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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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和孙氘的谈话即将陷入僵局。

不管他说什么，孙氘都只是冷漠回应。

这时，他听见了海伦在喊他。

理查德望过去。

海伦用阴影摆出了一个胖胖的圆形，圆形上有四根细杆，两条折线，一根头，一根尾巴。

她在画胖龙雷鳞？理查德思索着，又把注意力放在孙氘面前的秘法纸上。

孙氘正在秘法纸上画着法术回路。

雷鳞擅长时空法术和雷电法术。孙氘这样子不像在研究时空法术，难道，海伦的意思是，孙氘在研究雷电法术？

“呃，你在研究雷电法术吗？”理查德小声问着。

“嗯？”孙氘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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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和孙氘突然在雷电法术的话题上交谈甚欢。

海伦心中大骂不好。

她画的明明是邪恶的巨龙来袭，表示孙氘是来袭的恐怖穿越者。

理查德怎么会理解成雷电法术的？

她必须画的更直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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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确实没有什么电磁学，但是你说的这些东西，理论法术学中可能会涉及。”理查德滔滔不绝地说着。

“构建跨奥术、元素、时空的统一理论，一直都在努力，这里面最有可能成功的模型是基于二阶偏微分方程的……”

“有意思。”孙氘说，“但没有任何关于雷电的研究吗？”

理查德思索着自己阅读过的文献。研究雷电现象的确实不多。

海伦的嗷呜声又在她耳边炸开。

他望向海伦。

这次，海伦用阴影画出一个两个小人，小人之间有一条细长的通道。

细长的通道？理查德若有所思，是说孙氘画的法术回路吗？

通道两边的小人是什么？法师？

难道是……法师将雷电的力量引导进入法术回路？

“等一下，”理查德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孙氘的桌前，俯身看着孙氘正在描画的图案。

“你这是在画某种法术回路？然后……想让雷电在法术回路里面运动，而不是法力？”理查德问。

“你怎么知道！”孙氘惊讶地看着理查德，“抱歉……方才想问题太认真了，您是？”

“诺克提斯宫廷大法师，理查德·白垩。这位是——”理查德指了指海伦藏身的阴影，“海伦，入学测试排你下面，但考零分的那位。”

海伦嘟着嘴从阴影中跃出。

完蛋了，理查德全理解错了。

她画的明明是穿越者从时空通道跨越两个世界。

为什么理查德会理解成让雷电在法术回路里运动！

“我确实在研究电路，就是容纳电流的法术回路。”孙氘说，“您是第一位能看出我的想法的人……之前也来了好几波人，都烦死了。”

理查德和孙氘气氛融洽的交谈起来，仿佛老友间正在做有趣的学术探讨。

完蛋了。海伦悲伤地想着。

理查德不仅没能看出孙氘是穿越者，还和孙氘相谈甚欢，两个人就差结成忘年交了。

坎昆三世还想让理查德预防穿越者呢，这下理查德自己身边进了穿越者都不知道。

海伦痛苦地躲进阴影。

她要想办法昭示孙氘邪恶的穿越者身份，保护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