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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图书馆。

烛台漂浮在半空，与其他法术光源一起，交叉着照亮深夜的图书馆。

孙氘依然在研究他的电学，同时，他还不让海伦睡觉，不停问她各种问题。

虽然海伦年龄不大，但和各种各样的神明混过后，她借由神明还是掌握了不少法术知识。

“对，这种雷电法术和其他元素法术一样，符合你这个奇怪的波动学说。”海伦说，“你好了没？我困了，小孩子需要很多睡眠的。”

雷鳞均匀的鼾声摇动着整个图书馆，也赶走了其他想在图书馆继续自习的学徒们。

“哦，所以，法术流很可能可以使用双曲型方程描述。”孙氘在纸上记录着，“不过我忘了这里是负还是正了，数理方法还给老师了……行，我们回宿舍，明天我请雷鳞来帮忙做电学实验。”

海伦摇醒雷鳞，三人准备离开图书馆，但雷鳞和孙氘表示要先上一下厕所。

“可以回去用冰箱。”海伦说。

“不习惯。”孙氘说。

“冰箱太小了，塞不下我的……呃。”雷鳞说，“厕所直通塔外，比较方便。”

“你要拉多少屎啊！”

“吃太多了嘛，教授。”

海伦在图书馆角落的厕所门口等待着。这是图书馆最里侧角落，只有一间小厕所，不分男女。

突然，一股晦涩的力量流过整个法师塔。

污染？海伦一惊。她扫视周围，没有感觉到什么明显变化。

“雷鳞？你感觉到没，有一股奇怪的……”她看向厕所。

雷鳞和孙氘正一后一前从厕所外的洗手间的门走出。

孙氘在前，雷鳞在后。

在雷鳞走过洗手间的门的一瞬间，她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接着，走在前面的孙氘忽然说：“教授？你说什么？”

“雷鳞？你怎么了？”海伦跑向雷鳞。

“教授？我没事啊？”孙氘想抓住海伦的衣袖。

“孙氘，你干嘛！”海伦一甩衣袖，“你大男人不准摸我！”

“教授？”孙氘迷茫地看着海伦，“你在说什么？”

“孙氘！”

“教授？我是雷鳞啊？”孙氘说。

“你是孙氘！你装什么雷鳞，雷鳞晕倒了！”

孙氘疑惑地转过身，看见躺在地上的雷鳞，身子一颤，颤抖着说：“我……我是雷鳞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和身体，“教授！我……我怎么在孙氘的身体里面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海伦说，“你先在这别动？我去找理查德或者塔里的教授帮你看看？”

“孙氘”摇了摇头。“不，教授，我们先等一会……不行我们再去找别人想办法。”

等了十几分钟后，雷鳞从附身于孙氘的状态中悠悠醒来。

孙氘一甩脑袋，说：“你怎么控制了我的身体？”

“我也不知道！”雷鳞爬起身。

“是某种污染的效果。”海伦说，“方才有污染的力量传过去。”

她走到雷鳞摔倒的那扇洗手间门前，门上附带有淡淡的污染力量的痕迹。

海伦走过门，抚摸着门框。“雷鳞，你来检查一下？”

“好的，教授。”雷鳞也走过门——

海伦只觉自己意识一暗，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隐约听见“自己”的嗓子在喊：“教授，不好了！我，我进你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