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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刑殿之主的涅槃者在听到万剑齐鸣后第一时间破关现身，但已为时晚矣，广场之上数十位先天长老联手对抗剑阵，但被杂役弟子一人杀得七零八落，重伤十余，陨落八人！”

“刑殿之主见此情景，也来不及问清楚情况，便提剑加入了战局。”

“但杂役弟子借剑阵之力，竟是以后天之身比肩涅槃，刑殿之主提一口名剑与之激斗数十回合，却只能占据上风，而不能令之失去战力！”

陈理不由心潮澎湃。

以后天之躯，比肩涅槃。

那名杂役弟子所作所为，自己远不如也。

“后来呢？”

“后来，刑殿之主从众多底层弟子的议论中弄清缘由，知道错不在此子，不免起了惜才之心，同时他也不想看见对方大开杀戒，以至于白虎峰上血流成河，便提议双方罢手言和——”

“只要此子交出宗主之子，他便收其为唯一亲传，将一生所学尽数托付，并在身死之后，让出刑殿之主的位置，任由对方肃清宗门蛀虫！”

刑殿之主？

陈理下意识瞥了一眼向天歌。

该不会……

您就是当年的那名杂役弟子吧？

向天歌见到陈理狐疑的目光，自然猜到对方心中所想，但让人意外的是，他叹息一声，神态复杂道：

“你猜错了，老夫不是那名杂役弟子。”

老妖婆苏青丘在一旁笑盈盈补充道：

“向老当然不是杂役弟子，他可比杂役弟子威风多了，是当时宗门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刑，殿，之，主！”

最后四字落下，委实吓得陈理一颤。

“……”

他看着向天歌，一时语塞。

这么说来，四百年前您就已经是涅槃者了？还在刑殿之主的位子一直坐到了今日？

“看来，那位杂役弟子最终没有答应您的条件。”

向天歌颔首叹气。

苏青丘则是在一旁不留情面地笑出了声：

“这不是好事么？”

“您老这么能熬，那名杂役弟子若是上当答应，只怕一辈子都等不到这刑殿之主的位置！”

有道理啊。

这老家伙该不会没安好心吧？

陈理微微一怔，看着向天歌的目光充斥着狐疑。

却见对方苦笑一声，将故事讲完：

“杂役弟子拒绝了老夫的提议，并当众杀了宗主之子。”

“老夫自知此事错不在此子，而在于宗门蛀虫太多，更在于老夫身为刑殿之主，却未能尽到监察之责，所以便趁着宗主还没出关，以一己之名声作担保，劝他放下剑阵，任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