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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兄，司兄。”北月凛侧头看向暮归云和司凝尘，邪邪笑道：“真相可比我们意料中的有意思多了。”

“你们不是苏家人！”听到北月凛的称呼，秦赋当即面露惊恐，转头就想跑。

“想柳半夕死的话尽管去报信。”北月凛却是不急不慌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一听事情关乎柳半夕生死，秦赋脚下一顿，“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见到楚兰之你就知道了。”北月凛不动声色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赋犹豫了一下，最终顺从了安排。

莫连戈带着他们去了药修斋屋后的药园，园子里种满了各种奇珍药草，更有素来被称作人族疗伤圣药的千犀草。

暮归云见此随手摘了几棵塞进怀里，想了想觉得不够本，又俯身想要多摘一些，忽觉后脑勺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便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

“贼心不改。”司凝尘的语气里尽是无奈。

“反正是那老头种的，不采白不采。”暮归云嘿嘿一笑，说着又将近旁的一株毒草收入囊下。

在一个用于炼药的巨大鼎炉前，莫连戈停了下来，指着鼎炉上的一个草药图腾道：“上面有机关。”

“臭老头，你还挺会藏人。”暮归云有心使坏，左手压在莫连戈的断臂上微微用力。

莫连戈痛得冷汗直冒，仍然没敢痛呼出声，“少主明鉴，原本日曜让弟子杀人灭口，弟子已知错，便没有按他的指示去做。”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北月凛，等着他开口饶命。

“我看你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才对。”暮归云毫不留情地讥讽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知道与虎谋皮得藏一个威慑老虎的把柄，免得那老虎发起狠来，把你一并吞了。”暮归云边说边比划出老虎吞人的动作朝着莫连戈猛然扑了过去。

莫连戈吓得浑身一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么怕死还学人做坏事。”暮归云大笑着站直身体，掏出一块方巾，看似随意地擦了擦左手。

另一边，北月凛按下了药鼎的机关，下方的地面自动裂开，出现一条通入地底的石阶。

随着几人的进入，镶砌在石壁两边的晶石先后亮起，照亮了下延的石阶。

石阶尽头是一个十分简陋的人工石洞。

石洞角落的石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楚兰之，他直愣愣地望着石壁上方，神情麻木，眼神涣散，如同没有意识的空壳。

“兰之？”秦赋看到人脱口叫出了声，语气里是难掩的讶然，他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柳半夕不会骗他。

楚兰之回神冷冷地看了秦赋一眼，只开口回了一个字：“滚！”

如今，他对他已无话可说，只剩下这个充满恨意的字眼。

秦赋退开一步，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对不起。”

如今，他能对他说的话，也只有这种毫无作用的道歉。

当初在学阁，两人形影不离，研究药理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该死的秦赋，是不是你吃了我的药膳！”他问得肯定，因为那不是第一次他偷吃他的药膳。

“我是在帮你试药效，要不然你吃我的？”而他则如往常一样企图蒙混过关。

“你的药是给人吃的？”他嫌弃地推开，他知道他向来炼毒不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