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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了不会给我打电话，打急救比较有用。”辛辣的酒水在口腔里产生了奇妙的反应，顺着喉口滑下，江林繁放下透明的酒杯，不堪在意的说着。

他都这样说了，付晟也就没在劝他，江林繁说的也有道理，真要生了也应该打120。

付晟瞥了一眼已经暗下去的手机，眼里晦暗不明，盘算了一番，说道，“怎么样？有了孩子你们还是过不下去？”

江林繁慢悠悠扫了他一眼，“你今天话很多。”

“嗨，这不是有感而发嘛。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感情还不如刚开始那几年，我都恐婚了。”付晟打着哈哈说道，生怕被江林繁发现他内心的想法。

“有什么好恐婚的，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提起楚怀意江林繁就觉得心口郁结着一股浊气，干脆不提他了，“没有喜欢的人？”

“有啊。”

“有怎么不追？还整天混在女人堆里。”

“等他离婚呢。”付晟眼神迷离，半真半假的开口。

结婚第二年，楚怀意当时怀了一个孩子，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流掉了，他给江林繁打了好多电话，最后被江林繁冷脸吼了一顿，从那之后，他打电话就不会再打第二遍了。

知道江林繁不会回来了，楚怀意扶着腰把饭菜放进冰箱，他也没什么胃口。孩子已经八个多月，按理不会孕吐了，他却还是吃什么吐什么，今天下雨，腰已经疼得他想吐，于是更不敢吃什么东西了。

如果江林繁回来的话，或许是可以吃一点的，可是江林繁不会回来。

意识到又在不受控制的想江林繁，楚怀意抿唇走进了书房。睡不着，又不能让大脑处于空闲从而胡思乱想，这种时候，他就会翻译几篇英文文章。

只是今天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格外调皮，一动一动让他疼得受不了，精致的眉心就没有放松下来过。

“唔”实在是疼，楚怀意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摸了摸肚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宝宝，不要闹好不好？等爸爸跟你另一个爸爸商量好，就让你出来，好吗？”

平时柔和的声音能够安抚腹中调皮的宝宝，只是今天似乎没有用处，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楚怀意心里浮出一个念头。

不会是要早产……

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会觉得越来越像是早产。

他赶紧从书房出来，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正要拨过去，被一阵剧痛拉了回来。

坠痛持续了几秒，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凌晨的海市依旧热闹，一片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救护车穿过拥堵的车流开过来的时候，楚怀意已经快要没有意识了。

救护车里医生护士有条不紊，忙却不乱的处理着，酒吧里是另一种喧闹。

“我新找的小情人有腰窝，我还是第一次碰上个有腰窝的。”一个喝得左摇右晃的男人举着酒杯说着，一手还揽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腰窝啊，我上个小情人也有，没什么特别的。”

“……”

一群男人，还是喝醉了酒的男人，聊来聊去也躲不过这些话题，放在平时江林繁可能听都不会听，今天这个字眼，却钻到他耳朵去了。

腰窝，那个人也有。

他喜欢往那两个圆润小巧的涡里倒酒，倒晶莹透亮的红葡萄酒，然后再揉开，他喜欢那俱冷白的身躯在身下忍不住战栗的模样。

不过那个人怀孕了。想到楚怀意怀孕，他心里有那么一点良心了，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往外走，似是要远离这片叫人沉迷的淫奢。付晟注意到他的动作，追了出去。

“江少，这就走了？”

江林繁脑子有些乱了，听到有人叫他也没有理会，他向来不理会这些人，他又不在乎。

脚步停都没停，江林繁向外走去，付晟敛下眸子追了出去。

“江少。”付晟在搭上江林繁的前一秒，停下了动作。江林繁有洁癖，要是碰到他就糟了，付晟心有余悸。

“什么事？”江林繁转头看他，高高在上的脸庞，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江林繁看向救护车驶来的方向，心里没来由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