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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霜菊真是大徒弟所作，那当然还是得支持胜出可能性更大的。

相比之下，霜菊比绽放高了不止一筹。

他又看了一眼霜菊，确定自己判断错误的可能性不大，加上他话已说出口，如果这时候不把票投给霜菊，岂不就显得他在故意挤兑小姑娘吗？

董敬豪心思电转，终于没有犹豫地将手里的票塞进了霜菊下方的票箱里。

凡是参与斗画的所有作品下方都设有一个专门的投票箱，而这票则是在宾客进门时由盛唐工作人员分给他们的，一人只有一张。

一个小时后停止投票，再由盛唐的工作人员进行计票统计，票数前十的作品才可以进入接下来的义卖环节。

“我当然要把票投给这幅画了，就是不知道小姑娘你怎么说？要不要也把票投这儿了？”

顾千绘挑眉：“你这是在给这幅一般般的霜菊拉票？”

听她到现在仍坚持这画只是一般般，董敬豪顿觉此女简直是朽木不可雕。

“哼，你果然没听懂于大师的话，算了，我不该指望你这种黄毛小丫头懂艺术。”他轻嗤，转头直接对聂荣父子说道：“我刚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小栀的画要通过斗画很难，你们的票就别浪费在她那里了。”

这话虽没有明说让聂荣和聂海正把票投给霜菊，但意思却表达得十分明显。

聂荣父子的票还在他们手里，原本是打算再看看情况，他们是生意人，做任何事都讲求将利益最大化，这票虽然不能卖，但说不准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所以他们在得知聂清栀的画通过斗画的可能性极低时，心里就已经另有盘算了。

这会儿既然董敬豪开了口，这点面子他们肯定得给，所以父子俩很干脆地将两张票也塞进了投票箱。

看到这一幕，顾千绘差点没当场大笑出声，她万万没想到她随口评价一句一般般，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

她突然清了清嗓子，一脸真诚地对董敬豪说道：“谢谢董会长你如此看好我。”

董敬豪眉头猛地大皱，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荣等人也听出了她这话的不对劲，什么叫看好她？难不成……

顾千绘眉眼间净白无瑕，如染着一片明媚笑意，“这都听不懂吗？”

她侧过身，抬起手指向那副霜菊，“感谢你替这幅画投票拉票啊。”

董敬豪的脸瞬间绷紧了，他隐约记得这小丫头似乎就是姓顾。

他用一种压抑甚至悲愤的语气问：“你……就是顾辞？”